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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顧自說自話,也不問師燁裳意見,三下五除二褪了師燁裳身上不經一脫的毛巾料浴袍,丟進換洗筐,半推半抱地將光著身子的師燁裳弄進臥室,哄上床,嚴嚴實實捂進被子裡,自己也從床的另一側上去,照例是在被窩裡鬆鬆摟住了師燁裳。

“五一”是個很有趣的假日,因為這場長假像個熱鬧的歡迎儀式一樣,迎來了漫漫長夏。今天B城沒下雨,夜裡室外溫度二十有六,室內溫度二十上三,師燁裳吐過就舒服了,躲在被子裡,身上漸漸生出暖意,再被汪顧一抱,暖意立刻轉熱,她撩開被子一角,想透透氣,汪顧怕她肩頭受涼,趕緊又給她捂了回去。

“熱呀……”師燁裳皺著鼻子,衝著五厘米外,汪顧的下巴說。之…夢…整…理

汪顧自己也覺得熱,可她從不認為師燁裳也會熱,師燁裳一年四季身上都是涼涼的,到現在腳尖還像涼水似地又冰又潮,她那喊熱,實在沒什麼說服力,“熱也不行,一會兒凍感冒了得說我傳染你,我才不背這惡名。”

師燁裳委屈死了,偏偏汪顧那把子力氣大得不像個女人,雙腿如繩,雙臂如牢,任她怎麼掙也掙不開,她暈乎乎的腦子裡思考問題的路線又成單行,有去無回的一句話出口,汪顧還真就放開了她,“熱,做點什麼吧……”就在汪顧愣神的時候,她呼地掀開了被子,迷迷糊糊地把自己不著一物的身子擺在空氣中,企圖儘快晾涼它。

不是有心,卻也不是無心,對師燁裳來說,那個“做點什麼”的提議完全是習慣使然——這個習慣自她十六歲那年養成,數一數,已經跟了她十四年,儼然是把半輩子都搭了進去,一時半會兒的想要改,卻怎麼來得及?更何況她並沒有想改。

至於這個習慣的養成原因,雖然不太符合和諧社會的構建標準,但是很容易被人理解,甚至很容易使人覺得師燁裳若是沒有養成這個習慣,反倒奇怪:與所有人一樣,張蘊兮也不覺得師燁裳會有熱的時候,一來因為師燁裳無論多熱也愛喝熱咖啡生滾粥之類在夏季裡令人望而卻步的東西,二來因為師燁裳是早產兒,有著先天的血氣虧缺,就算把她丟進桑拿房裡清蒸,她的唇瓣和手腳還是無可救藥的一片冰涼,張蘊兮雖不曾動過咪寶那樣惡毒的心思,沒想要把師燁裳也放進油鍋裡炸一炸,但睡覺時,不論初夏盛夏,她死活也不肯讓師燁裳把四肢軀幹露出被面之外,好像師燁裳是個冰人,一不保溫,就會融化。

那年的師燁裳,雖然情竇初開,但在張蘊兮的正確引導之下,已然懂得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慾望,如何達到自己的目的,如何將一件會令雙方為難的事情處理得令雙方滿意。她覺得熱,她就說,張蘊兮不放,她就慫恿張蘊兮變身被子,反正她樂得與張蘊兮共盡魚水之歡——一個人的身體再大再暖也不如棉被那般嚴實。即使□也會令人流汗,但那種暢快淋漓與被窩裡的憋悶燥熱相比舒服何止百倍。

“熱,做點什麼吧。”在那些年裡,師燁裳儼然是把這句話當空呼叫,一說,身上就涼快了。

230 太正經的勾引

師燁裳的習慣,並不是她的每一位女友每一個床伴都清楚。比如,林森柏那種沒心沒肺上了床只顧自己睡的人就不知道她還有這種功利又淫蕩的習慣。

汪顧,於二零零七年一月等回了還算健康的師燁裳,當時已入深冬,師燁裳不知熱,只知冷,偶爾熱一回也是清醒著的,熱字出口她已經知道自己要說什麼,進而強壓下去,只是冷靜地讓汪顧放開手,甚至不惜謊稱自己要上廁所,於是,汪顧自然地失去了見識師燁裳習慣的機會,直到此刻,二零零七年五月一日晚九點十二分,一個也不知是否值得紀念的時刻。

“師燁裳……”汪顧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心裡像是裝著八百隻餓得面黃肌瘦,正賣力扭動身軀的蛔蟲,嗯,前提當然是它們也分身子和臉,“你說真說假?”她這問話的口氣可不是將信將疑,而是徹底不信。師燁裳在她眼中一貫是個自制力極強,做事極富計劃性的公務榜樣,她以為師燁裳是說一不二的鐵齒人物,殊不知在自私的師燁裳眼裡,什麼規矩都是狗屁——她自制,只是因為她不想放肆,她計劃,只是因為她不想浪費時間,然而,在“不想”與“想”之間,師燁裳原本公正的天平,在她醉後明顯傾向後者。如果她“想”,那麼所有的“不想”,都將化為空談。

壓抑得太久,情慾一瞬泛起之時,勢頭難免洶湧。

師燁裳暈暈乎乎,卻又清清楚楚地想,想找個看得順眼並值得信任的人做愛。

是的,做愛。不需要談情說愛,只是純粹的做愛。所以若論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