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號,“只有這個要求,不答應我立馬打電話回會館。”
林森柏叉起她那細的像火柴梗也直得像火柴梗般的腰,踮起腳尖平視師燁裳道:“你敢曝我我也曝你,反正咱半斤八兩,誰也說不得誰。”
“可我不怕你曝啊,”師燁裳欠揍地晃著腦袋,一手按著她的頭頂把她低壓下去,腳上高跟長靴示威似地碾住林森柏的球鞋尖,“我和席之沐在一起的時候會館已經人人知道我是褥子了。被人壓嘛,我習慣了,說出去,搞不好又給我多招幾張被子回來,保暖洩慾吶。可你就不一樣啦,你好歹是被子嘛,就算咪寶總嫌床不夠軟,拉你這張被子去當褥子可你怎麼也是被子嘛,對吧?來,互曝,你先曝還是我先曝?”
別人不清楚師燁裳秉性,她林森柏可清楚,識相的趕緊轉移話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哼,懶得理你。對了,上回跟你說豐合的事,你查了沒?金獅有沒有異常投訴?”
師燁裳笑著剛要把手機放回褲兜,手機卻偏要跟她對著幹,滴滴滴的英國音一響就響個沒完沒了。電話是汪顧打來的,她只問過師燁裳的確切位置便匆忙掛了線。師燁裳將手機與PDA資訊同步之後仔細翻查一遍師氏那邊的報告,有些奇怪,但也不算驚訝地搖搖頭,“沒,目前為止,金獅沒有這方面問題。不過也可能是豐合在蓄意破壞我們四家地產公司之間的平衡。今天我聽文舊顏說,百文也有了異常投訴,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她是打算箭射你們三家,然後放出風去,使你們同時關注金獅有沒有問題。金獅沒問題,對你們來說,就是大問題,她再接著再搞些小動作,讓你們統統把矛頭對準金獅。別的不說,光是封殺同行拆借這個事就夠金獅喝一壺的了。金獅手裡地多,金獅垮了,那些地就可以再分配了。只要她時間掐得好,她完全有能力在金獅苟延殘喘的時間裡將一個五臟俱全的地產開發公司籌備齊整,順手撿金獅一個大便宜。”
“說是那麼說,可操作性不是很強誒。”林森柏剛還跳腳來著,這會兒就改了哥們兒的口氣,橫臂攬住師燁裳的肩,一邊走,一邊皺著眉頭分析,“她應該知道我們兩家是有姦情的呀,業內都知道的。現在你在霍氏,在霍氏就等於在百文,原則上,金獅才是最沒有弱點的一個,要找槍靶,也應該找源通啊。”
“暫時不清楚,等她後續動作吧,我們保持聯絡就好。你家那位小朋友,這會兒得發光發熱了。進到那間諜之家裡,速速把盛昌那個孤島拉回到咱們的姦情陣營裡,先把豐合擠走,再說其他吧。”
師燁裳抬起眼,與林森柏一齊面對透明走廊玻璃護欄。
樓下急急停了輛車,師燁裳有些近視,看不清楚,反倒是林森柏口快地提醒她道:“喂,師燁裳,好像是汪小姐來了。”
200——不——
汪顧是來給師燁裳送飯的。這聽起來很老土,但她沒辦法不老土。過完一個大節,汪媽媽對師燁裳的喜愛越發濃烈,按汪顧的說法,汪家二老抱養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在二十八年後遇到師燁裳,把師燁裳拐進家,進而把師燁裳綁在家。今天汪媽媽無論如何也不放心讓師燁裳吃外面的午餐,十二點整時給汪顧打電話讓她回家取飯菜,說是說讓她倆一起吃,可其實幾個飯盒裡裝的全是師燁裳喜歡的東西。汪顧假作埋怨父母偏心,汪媽媽一拍她頭,指著飯盒裡一個小隔層說:“吶,誰說不疼你,你最愛的玫瑰大頭菜。”玫瑰大頭菜,鹹菜的一種。汪顧癟嘴看盒子另一邊的姜蔥炒帶子,心裡已經把師燁裳殺了八百遍。
“林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們一起吃吧?都是些家常小菜,我剛回家取的,還熱。”汪顧將飯盒一一擺開在桌子上,林森柏跟汪顧不分生,用手抓起個帶子就往嘴裡塞,嗚嗎嗚嗎嚼完,連喝三口熱鮮奶,轉臉叫服務生再替她拿瓶礦泉水,這才眉開眼笑道:“好吃!”
師燁裳衝她翻個白眼,隨即無力地對汪顧吐槽,“她口味輕得很,你給她挑個淡點兒的菜吧,省得被咪寶知道你虐待她,拿會館出氣。”
“唔,不用不用,我叫個素三文治隨便吃吃就好,你們吃你們的,別管我。”林森柏被齁得半死,臉都紅了,嘴上卻還和氣,喝完牛奶擦擦嘴,她又開始看著藍天白雲想禮物。汪顧和師燁裳趕時間上班,見她悶聲悶氣一副很苦惱的樣子,便不再管她,各自開動。過了好半天,師燁裳和汪顧都快吃完飯了,她才突然醒神般叼著一片菜葉子問汪顧:“汪小姐,你對送禮物有沒有研究?如果讓你送份大禮給師燁裳,你會選什麼?”她想得腦袋都大了,還是一無所獲,
汪顧被她劈頭蓋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