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低血糖要犯了,急忙從手套箱裡掏出方糖讓她含著,“回家,回家。”汪顧剛想催一腳油門,車就到家了。也不知該說阿斯頓馬丁速度太快,還是孤兒院離火鍋店實在太近。
兩人到了家,家中是理所當然的什麼都有,汪顧說師燁裳可能中暑了,汪媽媽就變戲法似地變出了十滴水和龍虎人丹,汪顧說肚子餓了,汪爸爸就揭開蒸汽氤氳的蒸籠取出五六個菜,兩個老人樂呵呵地忙前忙後,兩隻洗過澡的大狗也搖著尾巴跟來跟去。
師燁裳對汪顧說:“幸好林森柏沒見到這副場景,不然非得活活氣死。”
汪顧不知怎麼就紅了臉,站在不遠處目光閃爍地看著養了自己三十年的父母,好像連那背影都出奇的可愛,“我……我大概就是命好,出生時遭的罪一點兒也沒記下,等能記事時,就已經統統都是幸福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們,每次問他們想要什麼,他們都讓我別管他們,他們也要自由。”
有些東西是錢買不來的,師燁裳知道,再想起自己與父親之間那不冷不熱的關係,她心裡也亂得慌——也許明天應該回去看看父親,順便給一直伺候著父親的“阿姨”帶點兒東西。那畢竟是與父親偕老的人,已經這麼多年了,且不說她為自己做了些什麼,但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能讓父親一把年紀了還為這種尷尬的關係周旋為難。
吃過一頓午晚餐合併的飯,汪顧去幫汪爸爸做火鍋店的晚餐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