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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開的。席之沐可以瞭解她急迫的心情,隨即長話短說地告訴林森柏她大約是七點三十五回到會館的,掐時間應該是七點十分就離開了咪寶家。

這下林森柏可算曉得自己到底有多聰明瞭——她猜的雖不能說是分毫不差,卻也是八九不離十。她知道徐延卿和大筠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貨,早在下午於電梯門口分開時她就覺得咪寶一旦進了家門便很可能會出不來。可審時度勢,她又不能不讓咪寶去操持錢五行的葬禮,更不能不讓咪寶回家,所以她只能心存僥倖地認為徐延卿不會幹出“軟禁”那麼蠢的事,畢竟咪寶是個大人,關得了一時,關不了一世……林森柏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活得還不如端竹通透,連自己最寶貴的人都沒有能力保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脅迫,被阻攔,甚至被軟禁。奶奶個熊!這是何其狗血的人生啊!關鍵是還得他媽狗血到哪年哪月去啊?

林森柏“呼”地拉開房門,發現端竹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林小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知道我要幹啥去?”林森柏疑惑地問。

端竹先搖頭,後又點頭,“我不知道你要去幹什麼,但應該是咪寶阿姨的事,否則你不會那麼晚了還帶傷出門。”相比喜怒無常瞬息百變的郝君裔,林森柏還算是個很容易被看出心思的人。幾乎所有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生命裡現在只剩下兩件事:錢和咪寶。排名不分先後。時近夜裡九點,肯定不是因為公務,所以只可能是因為咪寶。

“得,那剛好就你來扶我吧,我對男性氣息很頭疼,聞見就想吐,底下那些都跟熊一樣,半個斯文的都沒有。”與端竹心疼林森柏一樣,林森柏疼愛端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端竹鮮少跟她提要求,可只要端竹要求,她就儘量滿足。更何況端竹的口氣中有那麼一絲不可勸服的意味,顯然,就算她不讓她去,她也一定有辦法去到的。

九點十二分,林森柏一行五輛大越野順次停到咪寶家樓下,林森柏爬不得樓,便差人上去敲門傳話,同時一輛H2,四輛JEEP盡數亮起車頂的狩獵燈,將燈光集中到咪寶房間窗戶所在之處——咪寶家是錢五行所在單位建的老房子,五層封頂,她在三層,這個距離,狩獵燈的光束還是比較集中的,就算房間拉著窗簾不開燈也能被照得像白天一樣亮,只要咪寶在屋裡,就一定能看見。

不多時,窗邊果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就那麼站立著,不動,也不喊,林森柏卻一眼認出了那是咪寶。“我操。”她咬牙切齒地罵。端竹這會兒也不阻止人說髒話了,只是專心致志地扶著她,靜靜等待聽著對講機裡信人的回報,“林董,上面有人在家,但不肯開門!還說如果我們硬來就報警!”

此時車隊周圍已經站了許多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林森柏不管,自顧氣急敗壞地衝對講機吼:“裡面還軟禁著個大活人她敢報個屁警!把門給砸了!無論如何也要把錢隸筠弄出來!”

“等一下,林小姐,這樣砸門日後會惹官司,”端竹按住林森柏的手,低聲道:“我剛已經報了警,最多三分鐘警察就到,勒令放人的事讓他們去辦,比較不麻煩。”

林森柏靜了幾秒,眼珠子在眼眶裡咕嚕轉了一圈,立刻收回剛才的指令,並讓上面的人全部撤下來。“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嘆一口氣,她捂著額頭,身子慢慢靠上了身後的車門,“警察那邊可控嗎?要是不可控也麻煩,真抓起人來你咪寶阿姨又該不忍心了。這種東西不好打點,至少周旋到半夜。”

端竹擔心林森柏站累了要傷腿,於是拉開另一扇車門扶林森柏坐上去等,“可控的。正局副局全是老爺爺門生的門生,郝君裔不管惹多大事都是他們出面處理,一會兒帶隊來的應該是副局,說了是樓上肯放人就既往不咎,不肯放人就抓回局裡‘瞭解情況’。”

說話間,一列警車浩浩蕩蕩唧唧歪歪地閃著警燈抵達“案發現場”。小小單位宿舍樓群的院落本就只有五六個籃球場那麼大,院內之前還停了一些車,此刻加上林森柏的五輛大越野,警察的四輛帕薩特,一時之下簡直擠得連站人的地方都沒有。

林森柏這一天過得像雲霄飛車,眼前見到警察來了就不自覺地鬆出一口氣,人也像是癱了一般半身在內半身在外地坐在車門邊,腦袋耷拉在座椅靠背上,時不時地舉瓶子喝水,滿頭滿臉都是虛汗。

警察在來之前似乎已有部署,車一停下警員便紛紛開門落地衝上樓去,一箇中年警官無所事事地揹著握著對講的手在車子間踱步,偶爾還童趣十足地踢一踢石子。林森柏怕把咪寶曬黑了,警察一上樓便讓人關掉大燈。

“羅局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