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這樣林小姐和咪寶阿姨都不會太為難。”
“得,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一會兒就給羅局打電話。”郝君裔吐了口長長的煙柱,笑道:“不過啊,端竹,你為啥那麼關心林森柏啊?看起來比關心我還多呢。”
端竹關心林森柏是有年頭的事了,剛才一見林森柏頭和腿上的重傷她心裡就疼得像被牛角給頂了又頂,若非事關咪寶,必須辦得有商有量,她老早就一個電話打給郝耘摹了,何必因為這事兒再往郝君裔傷處踩一腳呢?
“林小姐是我的初戀情人,行了吧?這答案你滿意嗎?”端竹沒好氣道。
郝君裔在那頭頓時拍著桌子哈哈大笑,直笑了快有半分鐘才歇下氣兒來,“挺好,挺好,這關係很複雜,我很喜歡。”
263 人民內部矛盾,警力解決
其實在端竹離開後,林森柏並沒有安心睡去。她一會兒看看手機,一會兒看看掛鐘,實在是擔憂咪寶不知該如何面對她那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的兄母。
就這麼翻來覆去地在床上折騰了兩個來小時,七點半不到她便從床上爬起來,握著手機坐到綿軟厚實的單人沙發裡,將腿搬上腳凳,開啟電視,一面聽著新聞端詳自己被固定在夾板間的小腿,一面心煩意亂地等待咪寶的電話。
整八點時,電視裡的節目由廣告轉為熱播韓劇,林森柏一聽那韓劇獨有的調調就敏感地皺起眉,一皺眉額頂的傷就疼得她直想淚垂三尺,為了分散注意力,她嘴裡不由自主地恨恨罵:“什麼破臺,臺標跟個芒果一樣。那麼喜歡播韓劇育腦殘,乾脆叫SBS’SB臺算了,複數,還所有格,多神氣。”一時轉了臺,人家又在放張紀中版射鵰,面對王亞鵬先生那張死魚臉,她越看越心煩,越看越暴躁,畢竟是同胞,她想罵又不知道該罵些什麼好,只得關掉電視,抬起頭去看掛鐘,八點零五了。
一、二、三……林森柏被剝奪了做人類煩躁時本能動作的權利,既不能來回踱步,又不能揉搓額頭,唯有肌肉緊張地坐在沙發上,努力沉下心來數秒。一九七、一九八……一三八八、一三八九……早先只決心數到一千五的林森柏最終是數到了一千六,這一千六便意味著八點半過去了,大大地過去了,而咪寶還沒打電話回來。
難道是忘了?不可能。林森柏知道咪寶心裡時時都裝著她,無論再忙再累再痛苦,她也不會把她特意交代的事情給忘了。又或者是手機沒電了?也不可能。中午林森柏明明是從線充上拔下手機來接的李孝培電話。沒帶手機?那更不會了。這年頭誰沒有手機,隨便找路人借個電話打回來對咪寶這種美女來說壓根不費吹灰之力……林森柏不想再替咪寶找理由了,既然咪寶沒給她打,那她就給咪寶打。為了咪寶的安全,她管她是在哭喪還是在填土呢?死人永遠比活人可敬,但死人永遠沒有活人重要。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林森柏腦子裡一下就炸開了,預想中的幾十種可能像急於露臉的群眾演員,一窩蜂地堵到鏡頭前,搔首弄姿,模樣卻是品種齊全的醜。猶豫不是林森柏的特長,給守在樓下的精英頭子打了電話,她一蹦一跳地“走”進衣帽間,從褲格里挑出一條布料輕軟款式寬鬆的黑色工裝褲,褪去睡袍,坐在皮椅上穿好,再抬手摘一件料子紮實的長袖襯衫,起身,邊往外蹦邊扣扣子,臨到門邊,她突然意識到暫時還不能確定自己想的對是不對,於是又扶著門把,給席之沐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席之沐大概已經身處會館,背景音略顯嘈雜,她說因為是土葬,加之天氣炎熱,負責喪葬事宜的人說如果沒有旁的親戚要來弔唁,就最好立刻入土。這幾年查土葬查得嚴,徐延卿怕拖的時間長了怕要被盯上,所以一談妥價錢,便讓喪禮店的人上樓領屍了。人是蓋著白布被小卡車拉到對面店子裡的,化妝更衣花了半小時,五點整蓋棺,大筠在店子內的小靈堂裡摔了罐子,紙錢紙人什麼的都是一統推進焚化爐裡燒,幾個親戚趕來致哀,咪寶在路邊的菸酒專賣店買了瓶五糧液權當解喪酒,整個葬前的部分,到五點半就全部完成了,辦喪葬的老闆一個勁兒催他們快快快,不然會趕上交運高峰期可能有交警臨檢,所以大約五點四十棺材就上車了。喪禮店賣給徐延卿的墓地不算很遠,在近郊,地點也不錯,背山面水,他們去到那裡時墓坑都挖好了,不過因時間倉促,墓碑沒來得及準備,說是頭七之前一定立起來。
林森柏沒那功夫去感嘆現在喪葬業的發達,她只想知道咪寶現在在哪兒,為什麼手機關機,於是單刀直入地詢問席之沐是在哪兒,什麼時候跟咪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