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敲響,剛才接機的那幾位接待人員站在門口,解釋說領導考慮到郝君裔還帶著個“孩子”,住在宿舍不方便,所以特意在附近找了一套全家電的民宅,希望郝君裔過去看看合不合意。
郝君裔曉得這是郝耘摹的主意,但總不好對面前這些跑腿的人作出“早知如此”的傲慢樣子,於是她先來一番情真意切的推卻,後又假作為難地思考,直到幾個負責接待的人掏了老底,說這是上級命令,求她不要讓他們為難,她這才囑咐端竹重新收拾行李,施施然跨出門去。
下午四點半,換了新地方,郝君裔仍舊不滿意,於是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望著天花板長吁短嘆:“唉……有機無豆,就像拿起煙來找不到火機,比完全沒有還難受。”新住處位於距宿舍樓不遠的一片連幢住宅內,是套頗為寬敞的兩居室,內部裝修雖算不得嶄新,但非常豪華,地面是填補過的白洞石,牆壁是沒填補過的白洞石,衛生間裡鋪滿進口藍鑽,就連廚房踢腳線都用的是進口黑金砂,整個屋子光花在這些大理石上的錢就不下百萬,家用電器,廚浴裝置,床上用品也是一應俱全,說起來,除了咖啡豆,還真沒其他地方可供郝君裔埋怨的。
但她所埋怨的缺失是她的最大關切,這便無論誰來也說不得她不是了。
“要不,我去買吧。”端竹放好行李,拿出忘我的精神,心裡已做好在這皇城根下迷一圈路的準備,“我可以先上網查查北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