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端竹是隻潛力受怎麼辦?念及此處,師燁裳疑惑地託著下巴,皺著眉,左看一眼咪寶,右看一眼端竹。
端竹聽見“愛慕”一詞先是吃驚不小地明顯一愣,隨後也與師燁裳一樣皺起了眉頭,過了好幾秒才在咪寶的提醒下回答了師燁裳的問題,“算……是吧。”
就在這時,服務員端上幾樣師燁裳喜歡的酒點,每樣只有一小碟,但都花花綠綠很是好看。其中有一種叫“櫻桃凝糕”的小糕點是會館的獨創,也是師燁裳逢宴必點的甜點之一。
端竹見一顆櫻桃被放在一塊半透明的小方塊上,又與那小方塊一起被裹在全透明的東西里,頓時滿心好奇起它的材質來。咪寶跟高盧雞大廚學過這道菜,為防端竹問到師燁裳痛處,便搶先告訴端竹那透明的是果凍,半透明的是糯米糕,櫻桃是先在糯米糕上擺好,入了模具後再倒果凍醬封漿冷卻成型的。
端竹半懂不懂地點點頭,師燁裳用蛋糕刀盛了一塊給她,讓她先喝一口酒,吞一半留一半,再將凝糕放進嘴裡試試味道如何。端竹照師燁裳說的方法做了,吃完之後兩眼放光,師燁裳和咪寶都愛看小朋友滿臉享受的樣子,便讓人再上兩盤,任小朋友吃個夠。
“老闆你說,”咪寶在端竹喝酒吃糕的時候指著端竹的耳朵與師燁裳商量國民要事,“她那個問題,該怎麼辦啊?我沒追求過別人,大概你也沒追過,林森柏那二百五就更不用說了,追了也跟沒追一樣,要不讓汪小姐來指教一下?”
師燁裳其實也在琢磨那茬事兒呢,眼下聽咪寶這麼說,她心裡倒想應好,可汪顧在感情上本是個愣頭青,原先總把李孝培欺負得一把清鼻涕一把辛酸淚,讓她來教,端竹恐怕得走火入魔。且現階段她倆的關係,說白了,給臉的就叫曖昧,不給臉的就叫亂倫,決不算一個跑一個追那等純情的相交,所以讓汪顧來說,也是萬萬不可的。
揉揉眉心,師燁裳望著咪寶,言語間顯出難得一見的小心翼翼,“汪顧不行,她愣。要麼……讓李孝……嘶——”她突然倒抽一口冷氣,“也不行,她那榜樣更差勁。”迷姦可是犯法的事。
“席之沐也是個彆扭的。”咪寶嘆氣搖頭接茬道。
端竹想不到自己的問題竟難倒了自己崇拜的兩個大人物,心裡一時有些過意不去。若換成別的事,她不願為難她們,早該出言作罷了。可此疑問對她來說非比尋常,並非可問可不問,可知可不知,而是一定要知,且真真切切地知,於是她只好安安靜靜地坐著,期待兩位高人能切磋出個好結果。
“誒?端竹,”咪寶一下想起什麼,猛扭過頭去,認真問:“說來說去,我們還不知道你想追求誰呢?男生?女生?我們認識嗎?”師燁裳也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她倆其實都在定勢思維中兜圈圈,完全忽略了能令板正的端竹也為之心動的物件到底是何方神聖,“對哦,我們真是老糊塗了。”
端竹面對兩張染著苦笑的漂亮面孔,心想:你們要都說自己老,那我還喜歡個什麼勁兒?郝君裔都入土為安了。不過端竹不像林森柏嘴那麼損,並沒把這話明說出來,她只是毫無遮掩地陳述事實,打算讓其他話爛在肚子裡,“我喜歡郝君裔。”
桌面上陷入良久的沉默。咪寶與師燁裳目目相覷,沒發愣,但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九點一過,師燁裳和咪寶的手機先後響起來。師燁裳捏著電話轉頭向窗外,不但看見李孝培那輛烏龜車,同時也看見了一部阿斯頓馬丁。而咪寶對林森柏的態度依舊是哄,毫無原則的哄,師燁裳在旁聽得雞皮疙瘩直起,林森柏卻不依不撓地硬要咪寶把端竹拐回家,咪寶萬分無奈地告訴她以前估計行,但現在沒可能了,她便傻乎乎地問為什麼。當咪寶告訴她端竹喜歡上了郝君裔時,師燁裳和端竹同時聽見電話裡那聲尖銳的歡呼以及林森柏興奮得發抖的聲音:“替我告訴端竹,她太有出息了!無論精神上還是物質上我都會永遠支援她!”
“聽見了吧?”咪寶問端竹。端竹懵懂地點頭。咪寶對話筒說:“她說她聽見了。你快去洗澡吧,別瞎操心了。”咪寶掛了電話,整個人又恢復到雙手託著腮的沉思狀,師燁裳也撐著額頭閉著眼似乎在面對一個無以倫比的大專案。
餐廳裡的服務員見兩個BOSS都苦惱成這樣,不由紛紛議論起會館的存亡來,整個場子裡就屬端竹最無憂無慮,還在一勺一勺地往嘴裡送凝糕。
“咪寶……我看,還是你教吧。”師燁裳餘光瞥見窗外四盞車燈,猜也猜得到外面那倆又在互損了,“你以前和郝君裔交往過,比較清楚她脾氣。”
師燁裳不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