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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留一個漂亮的後腦勺與一隻尖尖的耳朵面對汪顧。

汪顧曉得她在說什麼了,心裡自然有些失望,但想到師燁裳的難過,她那一點失望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一萬次失望能換回張蘊兮的命,那師燁裳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為了失望而守望。

“哎呀呀,又想我親媽了?”汪顧用食指發電報似地點著師燁裳的肚皮,“想哭就哭,要哭得響亮。不然……我給你做個示範如何?”說完她便學著嬰兒的哭聲,在師燁裳腦後嗚哇嗚哇個不停。

張蘊兮曾經對師燁裳說,好情人令你笑,壞情人令你哭。

師燁裳承認汪顧是個好情人,但她也不願讓張蘊兮當那壞情人,於是她要求自己不能哭,實情卻是因為有汪顧的“示範”,她想哭也哭不出來了。“你能不能換種哭法兒?這種哭法兒像青蛙叫。”汪顧笑著讓被窩裡的手順著師燁裳的腹溝往床尾方向去,害師燁裳只覺全身汗毛簌地倒立。她以為汪顧又要哈她癢了。

“喂,師燁裳,”汪顧停下手,師燁裳長出一口氣,拍拍胸口,小聲應了個“嗯”字,“你身上汗毛好少,是天生的嗎?”師燁裳一下反應出汪顧問的是什麼,臉昭昭要紅,卻始終沒能純情地紅起來,她聽見自己又應一個“嗯”,然後情不自禁地合起了眼。汪顧似乎很有窮追不捨的興致,師燁裳越是不作答,她便越喜歡逗她,“半夜把你撈出水的時候,我差一點就獸性大發了,幸好有李孝培那個前車之鑑我才能硬憋下來,你說我值不值得表揚?”凡在情人面前慾求不滿的人,大多會說類似的話。汪顧真實經歷過無數次浴火焚身的感覺,好容易逮著機會說一次,連萬能的上帝都認為,也許該給她頒個諾貝爾禁慾獎。

師燁裳瞭解汪顧的苦處,但她清楚自己遲早會與汪顧混到一塊兒去,或長或短,總有一段撇不開的糾結,所以她的慾望並不像汪顧那樣迫切,她甚至還能以自己的身體為條件,換取汪顧不多的一點兒成長,即便自己同樣憋得難受,非得靠那身童趣十足的白熊睡衣才能壓下體內獸性,也在所不惜。

“表揚你。順便拜託你今後別帶我來這種地方過夜了,沒有換洗的衣服很不方便。”師燁裳抓住汪顧意欲向下摸索的爪子,轉過身,將那爪子擺回汪顧曲起的大腿上,瞪眼道:“別撩,難受。”

汪顧猛然伸長脖子,在師燁裳額間響亮地親了一下,兩隻爪子同時撫上師燁裳後背,“不撩,我也難受。反正如果我完不成任務你是不會委身下嫁的,所以我得養精蓄銳到洞房花燭夜,一舉將你攻佔!到時你下不了床可別怪我,我最近健身了!”

師燁裳不屑地嗤一聲,挑眉看汪顧,用的是逗弄林森柏的語氣,“我怎麼聽說你一直都是……”掏耳朵,“那個……”揉鼻子,“我不是想打擊你,我只是懷疑你的技術,萬一……”她壞心眼地用膝蓋去磨蹭汪顧的大腿,直把汪顧弄得氣喘吁吁,熱汗直流,想說話,語言卻變成支離破碎的音節,隨著呼吸零星逃出,“看,這不就完了?到時我要也這麼辦,估計第二天是你下不來床呢,小褥子。”

汪顧早曉得師燁裳沒安好心,但她脫不開師燁裳的“勾引”,明知是假意又如何呢?換誰也無為拒絕的。能離幸福更近一步便沒有人會原地踏步。“至少咱倆不會出現‘受受對峙’的場面,多好。你要想當被子,我也無所謂呀!來嘛,小被子,我無原則對你開放!”汪顧嘿嘿笑著,面對面地將師燁裳摟得死緊。師燁裳無論力氣還是體力都遠不如汪顧,為了不讓兩人下巴相撞,只得努力把頭向後仰去,汪顧一雙攬在她背後的手順水推舟,又按著她後頸,將她的頭掰了回來,她氣急地在汪顧肋間狠狠撓了一把,汪顧立刻大笑著推開她,徑自縮成一團……

玩鬧間,師燁裳遲鈍地察覺汪顧身體很熱,不是情慾沸騰的那種熱,而是發燒的那種熱。人的體溫在初睡醒時會稍微高一些,可決不至於高到能把同一被窩裡的人熱出一身汗來的地步。趁汪顧還靠在枕間笑著捯氣兒,師燁裳摸摸自己的額頭,轉而將手覆到了汪顧額間,最後下結論般道:“你發燒了,不低,三十八到三十八度五之間。”汪顧咧著嘴眨巴眼,不說話也不驚訝,大概是早知道自己發燒了。師燁裳問:“身上有沒有哪兒疼?”

汪顧貌似艱難地做個吞嚥動作,問:“要是我把扁桃體摘了你會不會嫌棄我是殘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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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顧是從小被扁桃體炎咬大的可憐蟲,她只要感冒,就一定會引發扁桃體炎,進而燒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傷寒引起的感冒其實都不重,流流清鼻水,咳半星期,打幾個噴嚏,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