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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的母羊靠近——事實也是如此。

“去醫院吧?燒得有些太高了。”母羊,哦不,師燁裳在床間坐起來,雙手交握反轉向前,用力伸了個別具特色的懶腰。厚實被面順她全然赤裸的身體滑下,本應盡數呈現的重點部位全被長髮蓋著。汪顧想看又不想看,天人交戰之際,更覺熱上加熱,熱不可當。可惜師燁裳是沒有這種自覺的,她曲著腿坐在枕頭下,打著哈欠抹眼淚繼續解釋道:“李孝培放大假時肯定會纏席之沐去玩,打擾人家二人世界總不太好,何況我們不在市內。當然,叫救護車也是可以的,我陪你去醫院,打完針直接回家。你自己選吧,你是病人你最大。”

汪顧暈乎乎地聽師燁裳做事態分析,恨不能揭被而起,用自己這雙烈焰紅唇惡狠狠地堵住那張嚴謹措辭卻毫無情緒的嘴,並把嘴的主人壓在身下,和諧友好地“交流”一番……但她不認為師燁裳會乖乖就範,於是也只得半眯著眼,用殘餘理智意淫師燁裳,“扁桃體炎,吃點抗生素就好了,叫救護車多丟人,”小白領也是要尊嚴的,人到三十還扁桃體發炎,已經很夠丟人,若還光明正大地叫救護車,那不如直接病死算了,“我跟老媽說今明兩天都不回家,要是突然回去,她又得抽時間照顧我。我讓服務中心送點兒藥上來就行,你繼續睡吧。”

本來,汪顧是打算趁著有假,拖師燁裳去山裡踏青賞櫻的。櫻花開在春天,但山裡的青膚櫻花季要比公園裡的日本櫻晚上個把月,這時候去看恰好,如果有運氣,或許還能看見青膚櫻與日本櫻一開一敗,花色分明的樣子。試想,兩人在落英繽紛的背景內牽手徐行,走一步,對望一眼,走兩步,交談一句,走到百花深處……OH~NO~汪顧頹萎地將腦袋埋進枕間,恨自己的身體不爭氣。“討厭啊,這下不能帶你去看花了。”汪顧說。可師燁裳只聽見一片嗡嗡嗡的蚊子叫。

“你需要吃消炎藥。消炎藥是處方藥,客房部只允許配OTC,”師燁裳雙臂環膝,歪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汪顧,“聽你口氣是帶了行李不打算回去了,那一會兒等行李拿上來,我換好衣服下去吃完早餐,順便替你找嶽總要一些拿上來吧。他應該有私藏。”

這年頭,在大城市裡找消炎藥就像毒販子從上線手裡買毒品一樣,還得開介紹信的。

師燁裳本身不去逛藥店,即使去醫院,也是該吃什麼藥吃什麼藥,無需過問處方藥與否,所以她理應不曉得這些旁事。但張氏帳下“曾經”也有一盤藥品代理的生意,這便逼得師燁裳不僅要了解OTC與RX的區別,還要對OTC與RX的分銷網路有所認知。

至於那個“曾經”,沒錯,意思就是以前有,現在無。只要汪顧不生病,她就無需瞭解OTC與RX的區別,因為張氏的藥品代理盤面已經被師燁裳徹底清掉了。

說起來,師燁裳,人不好,命不好,運也不好。

個倒黴鬼死了親媽沒幾年就死了愛人,死了愛人沒几几個月便要打起精神對付張氏那群豺狼虎豹般的吃貨,接手張氏沒幾星期又碰上醫療改革小□。

對外行人來說,藥品生意本就不好做,時逢醫改,則更是舉步維艱。各項醫改措施嚴格落實之後,張蘊兮主持啟動的醫藥代理專案整體擱淺。師燁裳理論基礎紮實,知識面廣博,她有足夠的底氣反對張蘊兮那種有棗沒棗打三竿的經驗主義思維。當時在張氏整體業務盤面內,藥品盤的資金效率最低,為防止木桶效應,師燁裳果斷精簡業務,放棄了藥品這塊雞肋,轉而向與張氏主力代理線、精密化工裝置有異曲同工之妙的醫療器械市場進軍,結果雖不至於賺得缽滿盆盈,但由於張氏基礎層的員工們更熟悉器械代理這條市場線路,資金效率當年便有了顯著提高——九個百分點,對師燁裳來說,成績並算不上輝煌,卻是足夠讓張氏董事局那群吃貨閉嘴了。至今,張氏內部無人再提藥品盤面的事,大概今後也不會有人對汪顧提,他們只當它是黑板上的粉筆字,抹掉就等於不曾存在。

二零零七年五月一日上午八點半,師燁裳坐在半山酒店的餐廳裡邊盯著面前的碟子喝咖啡,邊給師宇翰打電話,叮囑他近期若無必要不要出城,省得被媒體撞到落人口實。

切線後,她叉起一根蘇打餅般酥脆的培根,左看右看,卻不敢吃,“請你告訴我,這是肉。”

坐在她對面的汪顧抬起那雙燒紅的眼睛,就著吸管喝一口橙汁,握著杯子氣虛答:“那不是肉,是脂肪,是膽固醇,是致癌物。你吃點兒別的吧。”因為不放心師燁裳,她這是抱病陪吃來了。

酒店提供的早餐,沒話,就是美式早餐。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