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笑了笑,“實不相瞞,這一次的收購我不打算使用單純的技術手段,因為對方家底豐厚,資金由國內轉向國外的速度也會出乎我們意料的快,倘若我們單拼技術,一來拉鋸時間比較長,二來成本比較大,而這兩點都是不為我和在座諸位所期待的,於是,”師燁裳似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突然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我很感謝周老先生做了萬全打算,把整套家當都帶過來,有了他的資訊網路,我想,在東八區的六月二十八日十七點之前我們就能令臺北市面上出現關於這兩家上市公司財政狀況的負面新聞了。畢竟臺灣的新聞管制並不像國內那麼嚴格。下面我們來談談今天的具體目標吧……”
汪顧遠遠望著師燁裳,昨夜的床笫之歡簡直就像一場只屬於她一個人的黃粱美夢。汪顧不是不知道女人認真工作時的美好,但她想不到居然可以這麼美好。站在會議桌前的師燁裳,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從容不迫的優雅大氣,且不說她臉上一慣八風吹來如如不動的平和與鎮靜,單聽她言語中不經意散發出的無悔自信就以足夠令人為之傾倒,當然,汪顧並不敢說每一個人,但她看席間眾人的表情,已經知道是大多數人。
把這樣的師燁裳困在床間予取予求,再讓她睜著因失眠而充血的眼睛看著你心滿意足地入睡……這到底需要怎麼樣的運氣?汪顧想,至少也得一百世吃齋供佛,而且還不能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尼姑,得是一生就生在寺院門口,連人奶都沒喝過,直接在佛祖腳下被米湯豆腐湯灌大的。
時至四點,訊息層面的工作基本有了框架。師燁裳走到周子儒背後,默默看了一會兒他螢幕上的十二組監控影象,隨即躬低身子對他交代了些什麼。周子儒初聽之時面上波瀾不驚,但聽到最後,他扭回頭,大惑不解地小聲問了句:“為什麼?”師燁裳直起腰身,居高臨下地玩笑道:“暫時保密。”周子儒搖搖頭,豎著右手食指朝師燁裳的方向點了點,嘆氣般說:“你啊你啊……”
林森柏大概是玩遊戲玩膩了,或者是在窗臺上把腿吊酸了,總之她是不耐煩了,撅著嘴看看錶,她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但不等撥通又迅速掛掉,師燁裳聽見結束通話時手機發出的滴一聲便回過頭去瞄她,她一瞧師燁裳在瞄她,骨子裡那股彆扭勁兒就上來了,手忙腳亂地重新撥號,緊緊將聽筒按到耳邊,師燁裳也是個沒安好心的,她越緊張她就越愛逗她,就在林森柏左顧右盼等電話接通的時候,師燁裳落步無聲地飄到她身邊,幾乎把唇貼到她下巴上吐槽道:“重撥啊,重撥,反正你什麼時候重撥都是咪寶的電話,何必撥號那麼辛苦呢?嗯,就為你一天到晚打擾我的員工工作,你拆給我的錢我我也不打算付利息了。”林森柏聞言,剛想伸手去捶師燁裳,哪知電話適時接通,她只得惡狠狠地瞪師燁裳一眼,牽住師燁裳的手跳下窗臺,邊三心二意地應電話,邊邁著搖擺如鵝的方步將師燁裳拖到汪顧面前,把師燁裳的手往汪顧手裡一塞,留一句“汪董,管好你家惡婆娘”,她一秒都不遲疑,拔腿就往會議室外跑。
“呵,淘氣包真不容易,之前受了那麼大的創,現在卻一點兒也瞧不出來。我要是她,我可能得意志消沉好長一段。”汪顧將師燁裳牽進吧檯,藉由吧櫃的遮擋,令人看不見兩人在吧櫃下的十指纏綿——師燁裳在社交場合是絲毫不怕秀親密的,但她不喜歡在工作和公共場合做這些行而無狀的事情。汪顧本身也覺得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沒必要甜蜜得滿世界都知道,於是便更無謂去犯師燁裳忌諱,想跟她膩一膩自有求其之策,比如,這樣:汪顧曲起食指在師燁裳掌心,由慢及快地戳戳戳,師燁裳看她,她也眯著眼睛看師燁裳。師燁裳起初並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可她突然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子,這下,色情意味可就明顯了。“戳什麼戳。”師燁裳低聲道,說完便緊緊攥住汪顧的手指,自己不動,也不讓汪顧動。汪顧色迷迷盯著師燁裳臉頰上逐漸騰起的紅雲,身形突然往下一蹲,師燁裳牢牢抓著她的手,她蹲,她自然也得蹲。誰知她一蹲下,汪顧的吻便立刻殺到唇間……然後,她就那麼莫名其妙地跟汪顧在嘈雜的會議室裡,狹小的半環吧檯內,相當不合時宜地吻了個天昏地暗。
271 撓癢癢
傍晚,夏日的天空泛起一抹灰黑,灼灼熱風有了一些即將消散的跡象。
六點近半,林森柏再是一刻也待不住了。她把資料一丟,走到師燁裳背後,雙臂圈過師燁裳撐在桌沿,像是要與師燁裳調情那般曖昧地對著師燁裳的耳朵道:“哈尼啊,我要去鴛鴦戲水啦,你慢慢忙哈。我這邊大部分資金已經到位了,賬戶和密碼都是老樣子,你知道的,有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