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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今天雞血觀戰,更晚了,不好意思。。。

繼續觀戰去。。。

汪顧這夜因公晚歸,等回到家時已經將近十二點了。師燁裳也不知是等她,還是沒人催就想不起來要睡,反正她並沒有獨自上床,而是穿著件半舊的棉料大襯衫,光著兩條細長的腿,像只遭了災荒的大蛇一樣蜷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就著一盞半明不暗的落地燈看報紙。

林森柏設計的這個主臥實在大得有些邪門,汪顧甚至能聽見師燁裳翻閱紙張所激起的迴音。臥室裡空調開到二十三度,但實際感覺要更冷,因為闊,也因為暗。“怎麼不開大燈?眼睛要看壞了。”汪顧邊脫外套邊朝師燁裳走,順手將外套一丟,她一屁股坐到師燁裳腳邊,把那雙冰涼的赤腳放進自己懷裡暖著,笑得疲憊而諂媚道:“今天去旁聽M&A開會,所以回來晚了,在等我?要真是的話可就太不好意思了。我下樓給你弄宵夜去?”

其實師燁裳對自己的心意也不甚明瞭,她只是從飯後就一直這麼坐著,心無雜念地看雜誌讀報紙,天知道怎麼就熬到這會兒了呢?可她不想傷汪顧的心,於是決定忽略汪顧的前一個問題,“不吃,減肥。”同理,這句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會說出口的。但她絕不承認自己是在傲嬌。

汪顧驚駭地望著那個仍在淡定翻報紙的女人,下巴差點兒掉到膝蓋上去,“你你你、你減肥?”她當真了。心率瞬間飆至一百二——敢情受驚嚇也是一種有氧運動。“師燁裳,誰減你都不能減啊!你瞧你這一把骨頭!”說著,汪顧抓住師燁裳的左腳踝,不費什麼力氣便將它高高拎起,“透明的!除了骨頭就是皮了!難道你打算把骨髓也減掉?!”高分貝的咋呼終於換得師燁裳肯擰頭看她一眼,不過也就一眼,接著便又把視線調回了報紙上,彷彿那字裡行間既有顏如玉又有黃金屋。汪顧的好奇心即便入了夜也不消停,看師燁裳讀得津津有味,便也湊過去瞧,“嗨,我說你怎麼突然想起減肥了呢,原來又是這些破記者誤人子弟。”報紙的某個大標題上明晃晃寫著《規律絕食有利身體健康》——你說這不是殺人玩兒呢嗎?就憑師燁裳的身板兒,絕食?你讓她跳樓還省得她在痛苦中慢慢去死!

兩人半正經不正經地鬧一會兒,汪顧該去洗澡刷牙了。師燁裳依舊靜得像尊佛一樣坐在沙發上,直到汪顧從浴室裡出來,她的姿勢也一點兒沒變過。

汪顧如今剪短了頭髮,洗完澡習慣只用毛巾擦擦,師燁裳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皺皺眉,並不抬眼,只雲淡風輕地下命令,“去把頭髮吹乾。別養成溼著腦袋睡覺的壞毛病。”

可憐的汪主席今天裡第二次受驚嚇,再次愣在原地,幾乎有些魂不附體——她倒不覺得師燁裳對自己用命令的口吻有啥不尊重,只是師燁裳的關心來得太突然,她堪稱受寵若驚!真驚!險些沒把一雙眼珠子給瞪出來。“師燁裳,你、你沒事兒吧?”汪主席亦步亦趨地接近師燁裳,就著燈光仔細觀察她的臉色,生怕她是又得了什麼絕症以至於必須在彌留之際充分地表達關懷。

師燁裳不覺得自己有啥不對勁兒,因為在她心裡,她一直是個挺細心體貼的人——天知道她哪兒來的這種自我認知。“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今天怪怪的,累傻了?”

汪顧一聽這話就笑了:唔。。。貝貝都知道心疼她累了。即便只是意淫也很美好啊!“我累不累,你試試看就知道了。”汪顧每每得意就愛充大頭,兩步欺近沙發,她一臂環住師燁裳的肩膀,一手撈起師燁裳的膝蓋,馬步扎穩,渾身發力,起~“嗯嗯,不錯,有效果呢,比年前胖些,胖些好,胖些健康。”話雖這麼說,可她心裡其實是在慶幸自己還能抱動,不然這臉可就丟到陰溝裡去。

可問題來了,沒有哪個女人是願意被人說自己胖的,即使是“胖得好”、“胖得健康”也不行。師燁裳,你別管她到底有沒有女人的天性,女人的自覺,可人家真是把自己個兒當女人看的。所以,她才不要胖,不要!“你再說,我明天就絕食減肥。”鬆鬆環著汪顧的脖頸,她在汪顧耳邊輕輕聲卻惡狠狠道,“還要逼著你也不準吃飯,不準喝湯,不準吃水果,只准喝水。”

汪顧不當真,用哈哈大笑來掩飾吃力的顫抖,等終於把師燁裳抱到床上,她才邊笑邊喘地翻到一邊去,拍拍師燁裳的肚皮,用哄小孩般的語氣快樂道:“好好好,不是早說了嗎,你殺人我遞刀,你放火我搬柴,由此推斷,當然是你減肥我喝水咯。我永遠支援你,支援你、哈!乖啦,該睡覺啦,蓋好被子,準備拉閘。”

所謂“拉閘”,就是降下兩張床中間的隔離布。汪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