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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熱得連知了都懶的叫。早十點,汪顧在辦公室裡閒到長毛,昏昏欲睡。

近來,師燁裳將大部分原本屬於汪顧職責範圍內的工作移交另一位副總經理,並積極物色第三副總,似乎在有意架空汪顧。

換成別人,看這明顯的冷藏局勢定會坐立不安地撓頭轉圈努力尋找自己的缺失了,可汪顧不急,一點兒也不急,她恨不能多點賦閒,多些時間去纏師燁裳,纏她去玩,纏她去睡,纏她放下工作好好休息。

這半個多月,師燁裳幾乎都睡在公司,偶爾出幾次公司門,不是去汪顧父母家看大熊和汪汪順便陪汪家二老吃頓飯,就是被汪顧纏著出外就餐,再就是不知去向,每次再回到辦公司都是精疲力竭的樣子。

汪顧閒而無事,恨不能天天跟蹤她,可霍氏總部的三車車隊跟起來並不若想像中容易,繁華高速路上,就算汪顧開的是阿斯頓馬丁也無法跟上幾輛普通沃爾沃的並道頻率,只消一個紅綠燈或一個稍微擁擠的路口,三車車隊便在汪顧習慣性的禮讓行人時轉瞬消失,行程詭異得像密黨會議集結時出沒於白日的運棺靈車。

“死妖怪。”汪顧盯著錢包裡師燁裳與大熊汪汪玩鬧時被她偷拍下的照片,喝口秘書處同仁送來的二十四味,澀,苦且帶著微微蔗糖甜的味道令她個喝慣了大碗茶的人皺眉。搖搖體感滑鼠,汪顧開啟行事曆,螢幕上平時滿滿當當的行列裡只出現了寥寥幾筆記錄:第一行是汪顧自己建立的,灰色字型,抬頭是“檔案提交”,備註是“午休以前”,行末標誌橙色“已完成”;第二行為紅色,從抬頭到檔案內容一律紅色,字型加粗,由霍氏內部職位高於汪顧的人寄發,抬頭“08。03 13:30飛上海”,備註是“酒會”,行末標記黑色“待處理”;第三行是綠色的秘書處信件,大概說來,內容不過七個字“今日公務行程空”。

看錶,師燁裳與文舊顏的會面應該結束了,因為會面是從早八點汪顧捧著冬蟲夏草鱉裙粥去逼師燁裳吃早飯後不久開始的,當時八點剛過。汪顧在前往垃圾箱的路途中遇見了蹲在國代大樓頂層天井旁看風景的霍豈蕭,兩人只客套地打個招呼,無甚交集,但兩個小時是霍氏總裁的極限,無論什麼事也不能阻擋她對時間的執著,彷彿文舊顏僅僅是被出借給公事,而不是在辦理公事謀取利益般……文舊顏的公務時間,對霍豈蕭來說有那麼點兒計時租賃的味道,兩小時內免費,超過兩小時之外的費用,無論誰也給不起。

汪顧走到師燁裳辦公室門口,推門而入。

“師燁裳,你害我能看明晚Top Marques的釋出會,你要怎麼補償我?”

她已經習慣了不去敲師燁裳的門,因為師燁裳無論在任何時候對敲門的回應只有“請進”二字。既然死活都是“進”,那汪顧尋思著還是別讓師燁裳“請”了,省下說話的力氣,做點兒什麼都好。

師燁裳坐在辦公桌前,左手捏著一疊看起來像是堆蠟封筆稿樣的東西,右手上兩支顏色不同的馬克筆,正在皮裹桌面上寫寫畫畫,“補你現場。”

“咱們是要去參加Top Marques明晚的釋出會?”

汪顧鎖上門,雙手插兜,走到師燁裳面前的會客椅間坐下,指著師燁裳手邊的一個白瓷蒸盅, “涼了吧?我幫你放微波爐裡熱一下?”

白瓷蒸盅上有飯店標誌,盅蓋密封性很好。但再好的白瓷密封容器也不是熱水壺膽那樣的雙層真空保溫器皿,在空調室裡兩個小時足夠讓裡面的粥液涼透——早八點文舊顏敲門的時候,汪顧正在逼師燁裳喝粥。汪顧咬牙跺腳花三百多塊買的一個燉盅拌粥,師燁裳說不喝就不喝,連汪顧吹涼了勺子送到她嘴邊她都不肯喝,原因是冬蟲夏草跟蟲子長太像了,又有肢節又有白斑,噁心。

“與其逼我喝粥,你不如想想明晚穿什麼去參加釋出會後的酒會,不光Top Marques的cocktail party,那之後還有一個對你來說非常重要的私人酒會,總之明晚不好過,你做好心理準備。”

如今的汪顧,再不是那個對奢侈品只能眼看手不動的小白領了。雖然以她的身份並不足以被Top Marques邀請,但之前師燁裳帶她出席過許多奢侈品牌的內覽會,那種針對奢侈品牌尖端大客戶的鑑賞酒會從一定意義上說,宴客規格並不比每年將釋出會後用酒會定員一百以下搞噱頭的Top Marques cocktail party差勁,與會人士也不比Top Marques的營銷目標客戶,暴發戶和胡潤百富榜上的富豪們糟糕。

但如今的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