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床頭方向稍稍挪了挪,總算把能挨床的部位全擱到了床上,至於剩下的,端看林森柏肯不肯讓它們著床了。
“每次都關燈做,真可惜,”林森柏定定看著咪寶櫻色的隱秘之處,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唾沫,“你這裡漂亮得讓我直想死在裡頭。”
咪寶是風月場裡混出來的大媽媽桑,自然什麼汙言穢語都聽得入耳,可林森柏直白語言長途旅行的最終目的,並不是她的耳洞,而是她的心臟。她只覺心口猛地膨脹幾分,身體倏然繃緊,秘處一息熱意來襲,再睜開眼,只見林森柏的舌尖勾著一線晶瑩的蜜絲慢慢拉扯向上。
“林森柏……”咪寶想阻止林森柏惡意的挑逗,奈何自己的姿勢實在無能。
這真不是個好姿勢,咪寶發覺,當攻的更不能擺這個姿勢:手不能動,一動,上身就整個貼到床面上去了;腿也不能動,因為無論怎麼動都還在別人的掌控中,最多,最多能把腿架到那人肩上……所以無論是動哪兒,應該都正中那人下懷,時局將顯得更加被動。
咪寶恍惚想起林森柏年前看英文語法書時說的那句挺經典的話:嗯,被動,真是個有意思的詞。當形容詞解,它只是一個詞,但加個主語,它就可以變成句子,比如,某某某被動,擴充一下,再加個賓語就更美妙,比如,某某某被某某某動。
眼下,如果套用例句,第一個某某某等於錢隸筠,第二個某某某等於林森柏,足以形容當前局勢。
“喂,你玩夠沒有。”咪寶喪氣地望著林森柏,而林森柏正像纏紡錘一樣打算將舌尖的柔韌蜜絲纏到自己舌頭上。
這世上大概有許多東西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但其中不包括這條晶瑩的蜜線,眼看著那它越來越細,聰明的林森柏便慢慢將舌尖湊上前去,防止它因扯得過長而崩斷。
“林森柏,別……”
終於,這條蜜線被林森柏盡數捲入口中,可咪寶卻再說不出話來,因為這條蜜線的終點,正是它的源頭。
129——水——
林森柏的耐性,隨著年齡增長逐漸從無到有,從有到優,這點,在性事上表現得尤為明顯,咪寶最明白不過。
自開始急躁火熱的需索,到後來小心翼翼的探究,再到現在輕揉慢捻的溫柔,林森柏學會了如何平心靜氣地享受相處,也學會了如何將咪寶的情緒掌握得恰到好處。雖然林森柏還是那個林森柏,偶爾會因傷自尊而跳腳,偶爾會耍少女的小脾氣,偶爾彆扭得來又讓人忍俊不禁,偶爾說些無傷大雅的蠢話,偶爾辦些常人想破頭也想不到的怪事,但她終究是變了,變得能夠處處事事真心顧及別人的感受,換句話說就是變得成熟了。
她的這種成熟,在很多時候令咪寶感到幸福,即便這種幸福像妖冶的玫瑰一樣長著尖刺,越是被它緊緊包圍,越是刺痛難當,但這種幸福的感覺如此強烈,以致連傷口處讓人冷汗直流的疼痛也變得模糊起來,就像眼前,林森柏用牙齒輕輕拽著包裹赤色珍珠的薄皮引發的痛覺,並沒有蓋過她用唇瓣纏繞著赤色珍珠緩緩吮動帶來的幸福感,咪寶深陷其中,痛苦便成了一個能夠被享受的過程。
林森柏放開小巧圓潤的珍珠,醉眼朦朧地看著赤紅珍珠下方,櫻色花瓣間含著的一線晶瑩露水,莫名其妙地說出一句與當前氣氛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瘦了。”
“大概是這段,睡得少……”咪寶自認扛不過林森柏的執著,只得半暝雙目,懶洋洋地將頭靠在枕間。
林森柏還是痴痴地看著咪寶的私密之處,面上陶醉的表情,就像在欣賞一朵含苞欲綻的曇花,“好在花開得一樣好。”
確實,被春雨沾溼的稚嫩花瓣,是富有生命特徵的美麗事物,它隨林森柏帶著甜香酒氣的溫熱吐息顫抖開闔,原本掛在花瓣上的露珠在它須臾綻放之際潛藏花心,待得它再度緊緊縮閉時又悄然浮現,幾次重複,粘稠露水凝結成的渾圓露珠逐漸由小而大,林森柏往花瓣上吹一口氣,那滴露水便乖巧地從花瓣皺褶最密的尖端蜿蜒滑落,被花心下方的葉柄盛住,與從花心中滲出的花汁一齊,溶作一汪漾著溫潤光澤的甘液。
林森柏覺得有點兒渴,但她選擇去更遠的水源處汲水。她輕手放下咪寶的雙腿,單膝跪到咪寶腿間,身形慢慢朝咪寶滑去。咪寶睜開眼,看見她難得溫和帶笑的樣子,下巴不由自主地揚起,用唇接住了面前的冰涼舌尖,讓它帶著一點點甜糯的香氣一點點辛辣的酒氣一點點頑皮的稚氣深深淺淺地在自己口中放肆遊蕩。
一吻終了,林森柏將唇膩在咪寶下巴上,軟軟問:“脫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