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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老媽平時閒著沒事,叫也就叫了,她只當自己生不逢時,咬牙就過…可現在是在小朋友面前啊…萬一,萬一被小朋友告訴咪寶,你讓她一個完美無缺的青春陽光好少女臉往哪兒擱?你讓她、她、她…她一個矜持的萬年受情何以堪啊!!!

然而…

現實一如強X,反抗不得,只有享受。

林森柏無愧奸商美名,誓將兩面三刀落到實處,為了老孃高興,她打著哈欠,皮笑肉不笑地應聲哦,將端竹領到浴室門前,千叮嚀萬囑咐,水熱,浴缸涼,洗髮水在沐浴液的左邊,毛巾在洗髮水的左邊,林林種種,哈~啊~啊~啊……林森柏挑指去抹眼角的眼淚,林媽媽適時出現,一個萬佛朝宗巴向她後腦,“養你個白眼狼,就知道錢,一點愛心都沒有!”

林森柏比竇娥還冤枉,摸著腦後頭皮,含淚向林媽媽,“媽,在端竹面前,我怎麼也是個長輩了,您倒是給我留點尊嚴呀。”

“你小孩家家,要什麼尊嚴!刷牙去!”

就這樣,林森柏在父母家裡,豬狗不如,毫無尊嚴可言地熬到了正月初三。

二零零六年一月三十一日,早八點,林森柏轉醒之時,耳邊有喜鵲在叫,心中有怒火在燒,她正尋摸著要不要把小時候打麻雀的彈弓從床底掏出來,將那些老居民區裡的灰喜鵲一隻只從樹上打下,手機倒先其一步,從床頭櫃上跌到她枕邊。

“什麼鬼…”

林森柏在被窩裡一手攬著自己的肩,一手伸出去摸手機。

阿乖,睡得爽否?

簡訊發件方為,錢隸筠。

我他媽終於能睡個好覺,你說我爽否?

林森柏發完簡訊,將情景模式由會議轉靜音,丟掉手機,剛打算繼續睡到地老天荒,腦中猛地閃現“阿乖”二字。揭被,半滾半爬到手機旁,拾起,氣勢洶洶撥出某個號碼,只差在某鍵上一按就能完成的任務,林森柏卻於最後半秒放棄,輕蔑地又丟掉手機,踏步回到床前,用力摟起童年時最喜歡的那隻絨毛大白兔布偶,咕咚跌進床榻,拉起棉被,一覺直到下午兩點。

“爸媽,我出去一下。”

三點半,林森柏朝沙發上,坐在林爸林媽中間看電視的端竹使了個眼色,不料竟被林爸爸識破,“你去鬼混別帶壞竹兒,七點前,回不回來吃晚飯都打個電話。”

……

林森柏停車入庫,從幽暗的車庫中摸著牆,一階階向上,終於爬到自己家的客廳,出了樓梯間,她還沒來得及走到門邊換鞋,腰身已被人從後攬住。熟悉的檸檬水味海浪般撲近,叫陰鬱的冬天也多了幾分陽光的味道。

“不是說初四?”林森柏想轉身推開背後靈,但事在人為人不為。

“你不也該初四?”

背後靈輕輕喘著,右手急不可耐地解開她領口的十字扣,冰涼的五指探進內裡,覆在她薄薄的胸衣上,力道適中地揉捏。

林森柏火大地蹬掉腳上折磨了自己四天的高跟鞋,肘尖猛撞向背後靈,“我回來睡覺的,錢隸筠!”

背後靈腰身一擰,閃過她的攻擊,舔著她的耳廓道:“我回來睡你的,阿乖。”

阿乖,阿乖,又是阿乖!林森柏掙開咪寶的手臂,調過身來面對她,細細的爪子一下揪上咪寶襯衣領口,氣得兩眼紅似白兔,但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咪寶斜斜瞄她,嘴角盡是壞笑。

“嫌小還摸!”

林森柏憋半天終於憋出個屁來,然指責之情並不明確。關於“阿乖”的仇恨在咪寶慢慢畫圈的指尖悄悄化開,咪寶敲門似地在那尖頂上叩動一下,林森柏止不住急喘,唯有張開雙唇,吃力地呼吸。

“這時候別跟我糾結這個好不好?這五天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熬過來的,”咪寶一手仍舊在薄軟的布料上划動著,另一手卻順著林森柏未束的衣襬,貼著她背後的面板,皴巡而上,三指一擰,林森柏的內衣背扣竟沒有像往常那樣崩脫開去,“又瘦又瘦,”稍微將兩人上身分開些,咪寶平視林森柏,皺眉道:“吃點餃子也不會死,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中國人。”

“……”林森柏無語,側過頭去看自家客廳裡的五彩大窗。

兩人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可林森柏的氣勢從來都比咪寶差一大截,問題所在,歸根結底:心胸開闊者得天下,胸大一號定江山。

沒聽古語說的麼?有容,乃大。

57——楚——

大年初三下午四點,陰天,小雪。

林森柏家沒開燈,三百平米的中空大廳由於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