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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一番投機倒把的事業硬是讓他們做得有聲有色,正顏正經。二十年下來,張家幾乎一統ABCDEFG城國際品牌代理和出口貿易市場。其中B城,就是這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城市,而霍氏國代及其他國代公司,充其量也就是在張家的網眼裡分一杯羹而已,汪顧眼中頂了天十幾億的銷量,在張家那裡還真不算什麼難事,只不過張家害怕龐大的家族資產被大人物盯上,槍打出頭鳥,效仿沙俄集團給他們當作XX寡頭,噹啷噹啷一鍋端了,便註冊了幾個公司,分散投資,集中管理,所以表面並顯不出一枝獨大的局勢,反叫汪顧以為襯頭的對手乃是同屬一系的百文。

“明明衝突,幹嘛還死乞白賴地把你挖來?她就不怕你把她霍氏國代給並了?”林森柏不明就裡,問得挺直白。

就市場層面講來,張家想並掉霍氏國代,不是難事。

“丫頭,山外青山,樓上樓,你以為文舊顏是傻子,會找個毫不相關的職業經理人來掌管國代?不衝突的話,她何苦開出兩千萬的年薪,百分之六的乾股,又放出汪顧這樣的棋子來招安我?恐怕她的算盤是早幾年就打好了,只等這東風一到,便要趁機削一削張家在國代國貿方面的勢力,反正她要做的也只是給汪顧一個漂亮的職業經歷,水到渠成,買了張蘊兮人情,又順道牽制張家。”

師燁裳習慣性地抬起手來放到唇邊,這才發現手裡的煙早已被林森柏熄滅在菸灰缸中,於是她又抽出保溼盒,剛準備再點一支,手卻被林森柏按住了,“還說你不是為汪顧來的?什麼兩千萬年薪什麼百分之六乾股,不提你在張家的那些股份,這點錢,你爹還給不起你是怎麼著?費得著你在別人的公司裡做牛做馬?”

“我是為我自己來的。”

師燁裳作勢去拍林森柏的手,林森柏搶先一步閃掉,從她懷裡站了起來,走到飲水機旁去泡茶,“你師大小姐不來,九頭牛拉得動你?說得好像誰能比你倔似的,文舊顏就算再傳奇也不至於把刀架你脖子上逼你來吧?”她抓起幾個茶罐,朝師燁裳甩甩,“猴魁?鐵觀音?”

“鐵觀音吧…”

師燁裳點菸未遂,仰椅上躺得久了也覺得腰痠,便走到臥室外的吧檯去幫林森柏找茶具。

茶具找來,她邊往桌上擺,邊使喚林森柏接些熱水,燙杯用,“丫頭,生意場上碰到文舊顏的話,最好閃著點走。”

林森柏小心翼翼地端著滿壺滾水走過來,“為啥?她又不是老虎。”

師燁裳拍拍林森柏弓著的背,監督她一點點將水倒進茶盅,“老虎…老虎到她手裡也就是被扒皮吃肉的貨,你別看她商場規矩一樣不亂,那是因為她主營不賺明面錢。當初張蘊兮之所以能那麼快掌了張家權勢,很大程度上仰仗她的幫忙,從她今年給國代定的目標,看得出,她這著只是被去年國代的業績弄惱了,想借我來替國代掏張家個洞而已,並不是想拆牆,她這麼大的面子,我要不買,不單是我有危險,就連張家可能也要麻煩,”她用力按下林森柏猛然直起的身子,逼她繼續洗茶,“總而言之,我的命,我的錢,你的命,你的錢,咱都各自惜著點吧。”

“聽你這麼說,”林森柏沮喪地嘆了口氣,往聞杯裡分茶,“我林森柏真是白叫人冤枉了那麼久,原來黑商都是在學雷鋒做好事的時候黑,哪像我,好容易黑一次你爸,就讓你給逮住了。你說咱兩就差了兩歲,你咋就成天活得像個老妖怪似的呢?別人算計你,你還得算計算計別人到底算計了你多少,然後再算計算計應該算計多少回去才能平衡了別人的算計,累不累啊?”

飲杯蓋上聞杯,翻手倒換了茶器,師燁裳揭開聞杯放在鼻子前嗅嗅,覺得這輪的秋茶味道有點薄,但也還算勉強,想起汪顧說的“相當湊合”,嘴角不由染了笑,本有些沉重的心情稍微輕鬆一些,喝乾飲杯中的茶,將杯子遞給林森柏,做了再來一杯的手勢,笑看平時張揚跋扈的暴發戶給自己斟茶的笨拙樣子。

“你顛倒是非的功夫越來越了得了嘛,說得自己那麼善良,怎麼前段我還聽說你惡意聯市抗價害人家中鼎那塊地二次流標?怎麼我在報紙上看到源通又被法院發請帖了?怎麼不直接丟個一兩百萬給華端竹?別告訴我你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打官司多少錢都花了,幹嘛委屈自己住那種得去公眾浴室洗澡的地方。”

師燁裳一語中的,氣得林森柏一個抬眼,直用目光殺她,金中帶青的茶湯也被她倒得溢位聞杯。

“師燁裳,你個欠揍又欠推的傢伙,你不那麼一針見血死不了的!你以為我不想直接丟張空白支票給她呀?中午吃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