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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於是也跟著一群從不佔小便宜會死星來的人站起身。

只聽師燁裳清脆道:“咱們先幹三杯。”

汪顧頓覺兩腿癱軟。

真的,她不能說那酒不好喝,近兩千塊一瓶的酒,她能說不好喝嗎?

不,就算不好喝,也一定要喝,喝不死走運,喝死拉倒。想她師燁裳為什麼要端出那麼貴的酒來任君採擷?還不是揣著請君入甕,願者上鉤的心思?不然馬馬虎虎上幾瓶五糧液茅臺肯萃利不就得了?費力弄那麼些人人知道、人人想嘗,卻又人人都買不起的酒。

三杯淡黃色的液體倒下去,嘴裡清甜反香,果然是真品。

汪顧忍住砸吧嘴的衝動。

但舌頭沒事,肚子可不依。餓的時間長了,本來裡面就嘰裡咕嚕響個不停,碰上胃不好的怕是連胃酸都熬幹了,而酒精含量再低的酒本質也是酒,餓死的駱駝比馬大,每半紅酒杯至少六盎司,三個半杯十八盎司,等於整整一瓶雷夫冰酒見底了,汪顧只覺得剛才吃下去的蝦啊魚啊菜啊通通浮了起來,晃悠晃悠地飄在酒面上,胃裡燒得她直想撥119。

偏在這時,一道天雷降下。汪顧等四席人立刻覺悟自己死期近矣,該發簡訊的發簡訊,該打電話的打電話,交代後事不用,留門必須,有妻室的報備口紅印,已婚女性報備送歸人,總之倒抽冷氣之聲滿屋,齜牙咧嘴之相滿堂——

“悶酒傷身,我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娛興節目,”師燁裳微不可查地使了個顏色,帥哥美女紛紛入座,“各位的任務已經完成,明天可以休假了,”她溫柔地彎起眼眉,貼心道:“希望大家盡興。”

敢情每桌只坐五個人是這麼回事啊?!

“汪小姐,”一位有著雄渾聲線,長相堪比吳彥祖的帥哥為她換了只敞口鬱金香杯,倒上一杯底紅酒,自己舉起手中的吞杯,微笑地望著她,冷不防昂頭,一飲而盡,“我先乾為敬,您隨意。”

汪顧說自己還沒吃飽飯,先緩緩,筷子朝一隻清蒸石斑戳去,魚肉還沒到嘴裡,包廂裡的燈光竟不期然暗了下來,鐳射燈影聚焦處,一個小型舞臺緩緩升起,投影幕布遮住原本正播放晚間新聞的電視牆,音響裝置進入工作期。

好吧好吧,啥也別說了,汪顧皮笑肉不笑地撂下筷子端起酒杯,這都是怨憤啊!

不知過了多久,那首摧人心肺的嘻唰唰響起時,姜昕搖晃地握著白蘭地杯,一把奪過趙琳珊手裡的麥克風,“我會唱、我會唱!”喊著,開始扯著嗓子乾嚎。汪顧扶額欲哭,帥哥卻不解風情地解開領口包銀鑲金的紐扣,繼續為汪顧添酒。

魑魅魍魎,群魔亂舞,汪顧漸漸模糊的視線裡只剩這些了,她努力撐起沉重的腦袋去看頂頭上司,可那東主席上哪兒還有人。

“好…好你個師燁裳…”

師燁裳…

腦內一五一十地重播完昨夜劇情,汪顧體內那股子想吐的感覺並沒有好一點,勉強嘔幾口酸水,她撐起身子,打算去找點豆漿牛奶之類的洗洗胃,突然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衣服。

她昨晚穿著的工裝哪兒去了?

但是說實話,她現在真的一點兒也不關心那身在特別行政區量身訂做的Givenchy哪兒去了,她關心的只是誰給自己換了這麼一身八百年沒穿過,壓在箱底都嫌掉價的連身睡裙!

9——無——

不會是那帥哥吧?

汪顧晃晃腰,覺得還好,應該不是那個一看就知道是GAY的帥哥。

不會是姜昕吧?

汪顧抓頭,推開洗手間大門的時候明確否決了自己的疑心。姜昕歷來膽小如鼠,不敢做任何逾越雷池的事情。

不會是師燁裳吧?

可能?不可能。師燁裳走得比誰都早。再說人家阿斯頓馬丁怎麼會送個小人物回家,還附送保姆服務…

那會是誰?

汪顧突然覺得貞操這種東西,在頭疼嘔逆的面前一文不值,她疾步走向廚房,拉開冰箱,取出一瓶好容易在麵包店裡找到的藍白塑膠罐牛奶,拿起壽司刀在鋁箔封口噗噗插兩個洞,猛灌一氣。

就在她打算摒棄自己可悲的貞操觀,回房睡戰到底時,廳裡那張讓她足足心疼了三個月的義大利沙發上傳來隱隱窸窣聲。

汪顧是個養自己也難的人,家裡除了一棵被她弄得半死不活的仙人掌,再沒別的生物。她宿醉是宿醉,卻也沒到以為仙人掌變身仙杜瑞拉的地步,家裡木門鎖得很好,防盜門沒報警,物業安全開關上閃著綠燈,這一切都說明了沒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