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瞪大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她,她輕笑一聲:“就在後院。看你是個孩子的份上就放了去,不做計較。”
“你才是孩子。”我僵著頭狠狠地說了一句,看見她一攤手又回覆到我沒有攻擊她時的姿勢,抱膝而作仰望月光。
雲層厚厚遮蓋月亮僅僅殘餘灰暗餘光。我就要跳下去她又補了一句:“你師傅都不介意你為何苦苦不放這隻豬?”
“因為是我和師傅一起花辛苦養了一年的,今日本打算去集市賣掉便有了盤纏,和師傅一同上京。”我站在她身前咧嘴笑了笑:“做人是可以吃虧可以吃苦但不能吃癟的。”
“有區別嗎?”
“哎?我不知道……師傅說的。”
我是分割線它二大姨
沙華
面前的石階覆滿了青苔,顯然是有些歷史了,不遠處是幾潭泉水,清澈透底,有幾隻白鶴四處閒步。雲中霧裡,恍若夢境。半截的山腰上種滿了彼岸花,殷紅色,詭異而美豔。
後面的曼珠去逗弄白鶴了,自己只得懷著滿腔疑問走向石階頂部。
石階最頂部,居然是漢白玉的大門,彩虹凌空而起,有溫泉的水汽蒸騰而上。最令人驚異的是,有一條清澈的河,在空中肆意流淌,並未有什麼來托住這一條白玉一般的河流。彷彿是天造而成。
“洛傾墨?”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富有磁性,不同於傲風的溫潤如玉,也不同於渡冰哲的清脆空靈,是那樣,很吸引人的聲音。文字無法描繪。
“嗯?”她急忙回頭,不由得臊紅了臉。
男子赤著上身,下面只是鬆鬆垮垮地繫著袍子,身體清瘦,可洛傾墨哪時見過這陣仗,就是傲風,也未曾見過如此輕浮。
男子捂著嘴笑了:“在下可是嚇著姑娘了?”聲音好聽地讓人移不開視線。洛傾墨急忙塞著耳朵:“你把衣服穿上!”
“好。”男子還是笑著,解開下身繫著的長袍,披在身上,雖說還是難免輕浮,卻也好多了。“穿好了。”
洛傾墨這才敢放下手,不卑不亢地走過去:“呃?你是?”
“在下沙華。”他躬身一禮,剛好露出平滑的胸膛,洛傾墨不由得又是臉紅了一下,只是突然想起曼珠的話,她定下心神:“找我作甚?”
“說一說十年前。”沙華面色一沉,坐在一旁的石階上,又拍了拍一旁的位置:“來坐下。”
她依言坐下,燃零劍隨時準備召喚出來。
曼珠面無表情地走過來,遞下一壺茶,三個杯子。便又轉身走開。
三個杯子?可這裡只有兩個人……洛傾墨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沙華笑了笑,給另外兩個杯子倒滿茶水。茶水清澈明亮。
“真的要聽?”沙華又問。
“嗯。”
“你要是以身相許我就講給你聽。”沙華笑著,作勢要過來抱她,嚇得她花容失色,向後躲閃著。
“不逗你了。”沙華又坐回原位:“要跟你喝茶的不是我,不過,我給你講清楚好了。”
“十年前,洛傾墨殺了我,但是我活過來了,被渡冰哲救活的,具體怎麼做我不知道,不過我感激她,所以在渡塵派待著,曼珠是我的妹妹,她以為是白鳳翎殺了我,所以去殺了白鳳翎……殊不知,白鳳翎是出於母親的本能,才為洛傾墨擋了罪名,後來洛傾墨自殺了……用的,正是你的燃零劍。”沙華一臉正色,表情是說不出的怨悵。
此生糾葛,如何抵過宿命枷鎖……
渡冰哲
大致內容和曼珠說得差不多,只是更為詳細一些而已……
“你是不是想說我不是洛傾墨?”她一臉哀愁,雖說並不相信這個可能。
“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傲風已經編排好了一切,誰知道他謀劃著什麼……?我的意圖不過是要你提防傲風罷了,因為這些事情傲風都在場,他知道的比我們更清楚,可他為什麼要通知我們犰羅一脈以及渡塵派來通知你真相?同時,青嫋……也不是個簡單人物。我不過是奉命行事,你不需多問。”沙華站起身:“就算是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你也無需驚慌,我是個早該死了的人。而那些傢伙在謀劃什麼我也不知道……”說著就轉身,背影留下的,無比哀愁。
直到沙華的身影漸漸淡出視線,她才回過神來,茶已經涼了。
“啪啪——”突然響起拍掌的聲音,由遠漸近,空洞……卻是何等驕傲。
“沙華說得好。不愧是犰羅一脈。”來人赫然是渡冰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