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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記得兩句話,便可以之說與汝父聽,言此乃太子所言,便是大興律法之精要,勝卻那一卷卷繁文復章。”太子覆在江夜身上,低頭吻過他羞澀雙眸,晏晏欣笑。

“我怎不知,只兩句便可?如何的?”江夜悄悄抬手環住太子裸/背,與他緊緊相纏,蚋聲疑道。

太子輕笑道:“便是,君為臣綱,夫為妻綱。”

“胡說。”江夜睜眼嗔道,那眼眸溼潤如雨潤澤,清澈微紅卻如鹿如兔,清純自勾人。

“不信?那便試試罷……”

清水本不動,桃花弄水色,波盪從來不止搖春光……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改:)

☆、第十九章 尚未離去,卻已憂思

環佩聲急促,越發近了,江夜迷濛蒙睜眼,瞧向窗外,映入眼簾的,卻是那一枝枝凜然迎雪綻放的傲梅。

心下一忖,忽覺歲月當真不饒人,踏春出行,七夕賞月,尚在心頭。不知覺,卻已換了冬夏。

元來,有情人兒在一處,覺得每日天是亮得更快些,每歲日子也過得更快些。

閉了眼又眠,忽而幽香侵襲,鼻翼微癢,江夜搖搖頭避開。睜眼一看,太子已下了早朝回來,正含笑舉著一枝嫩黃臘梅,來回逗弄他。

江夜嗔他一眼,便伸手要去抓那枝花。太子殿下卻不允,將花舉高了,晏晏笑開,點了點絳唇。

太子殿下年近弱冠,如何偏作這稚子戲?江夜沒奈何,便起身欺近,雙手捧著太子殿下臉龐,慢慢蹭過去,用嘴唇輕輕吻,淺淺啄。

這般魚兒啄食般清淺動作,溫溫火火,綿綿悠悠,雖不如往常那般大開大合,象心象意,內中卻別有味道,著實取悅了太子,將手中臘梅賞於江夜戲耍。

輕嗅著這濃香,江夜不由閉目懷想:“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若無林公那般至真性情,無以成此詩也。太子,今夜我儂秉燭夜遊,賞梅如何?”江夜笑嘻嘻問,口中故意作弄。

卻不想太子悵然一笑,忽而展臂將他抱住了,道不清面色如何悽風苦雨,埋首於他頸間,悶聲道:“兵報傳來,言江浙一帶有官員貪墨事件,暗中已匯聚成氣,招兵買馬非一日之時,地方軍前去征剿不下,大敗而歸,死傷慘重。父皇大怒,朝野震動。”

江夜一怔,面色亦凝重,問道:“可是要反?”

太子嘆氣搖頭道:“訊息不明,尚未可知。”

江夜又道:“朝廷想是要下詔,令魏將軍帶兵剿禍罷?”

太子一笑,“此事甚小,何用魏將軍?”忽而肅目抬頭,目視江夜:“孤已向父皇請纓……數日後便要出發。”

江夜瞠目直視太子,愣了愣,緩緩道:“我亦同去。”

太子卻沒奈何笑將起來,面目含憂道:“不可。”

江夜一聽,心不甘,忙嗔:“為何?我如何不能去?”

“此事雖小,卻甚兇險。叛軍聚整合勢,手下爪牙如雲,刺殺之事必不可少,情急時,孤亦將迎戰。三年羈旅生涯,弓馬略熟,可以自保……”太子握緊江夜手,悠悠道:“若江夜同去,不幸被拿,亂臣以你為餌,孤當如何?”

江夜垂目,不答。

“若江夜在京中安穩無恙,孤方能心安定,儘快敗敵凱旋,回京與江夜相見。可是這理?”太子見江夜悒悒不樂,便攬他於懷,吻過鬢角,輕問他。

“……。”江夜未說一話,起身更衣,便徑自出宮去也。

太子殿下也未去追,只沉沉嘆氣。

尚未離去,卻已憂思。

江夜,孤能奈你何?

整軍兩日,與軍約約,翌日於城門口相會。三軍盡諾。

當夜,太子請賜出宮,於江府話別。皇帝雙目微闔,似疲倦般長吁一口氣,定定看他許久,終是未問許多,緩緩道:“去罷。”

太子扣謝隆恩,辭去不提。殊不知,禍患已將至頂峰。

皇帝沉沉嘆氣,對洪公公道:“更衣,去江家,莫聲張。”

江府靜若墳塋,無論是太子駕到,或是今上駕臨,皆無人通報,只江大人默默接引,皆要去往江夜庭院。江大人不禁驚慌,江夜做下何事?竟引得太子與今上先後前往?

及至院口,洪公公止住火急火燎的江大人,道:“江大人與咱家一道於外門等候便可,皇上有令,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江大人急問:“為何?”心中恐懼愈盛,這般多年來,龍威浩蕩,太子提攜,他江家確實招人妒忌了些,今日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