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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花野草,江夜亦是十分歡喜,握著太子手,笑晏晏道:“太子,我給你做個香囊罷,便用這手中花兒。”

太子蹙眉輕笑:“你會?”這般巧手事兒,便是他忙中偷閒學會了,江夜恐怕還與針線大眼瞪小眼,乾著急罷?這般一個香囊,何時才能現?

江夜知太子意,連哼道:“你若不信便算了,我將它送與……——”

這般沉重之心意,與這般簡陋之針線,縫製出的香囊,江夜實不知還有誰人可送,正是故作猶豫思索間,便被太子殿下餓狼撲食般撲倒在地。

轉瞬之間,風景調了個兒,睜眼便見藍盈盈天空,如汁液般透徹,似要滴將下來一般。幾隻漂亮翠鳥兒銜著魚兒飛快劃過,江夜還未來得及細看,滿天惱眼滿心之間,便又只餘那一人了。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菱花般的熱唇沾染了江夜的呼吸,輕微微吁氣,那人順勢而進,挑動舌尖描摹他上顎,一陣繾綣親熱,江夜不禁嚶嚀躲避,側目便見滿屏春草,清香又來。不知這般親熱了多久,江夜羞愧,光天化日之下,太子竟然旁若無人這般猛浪,臉兒通紅將他推開。

陌上誰家年少,這般風流,家人可知也?

太子殿下卻是一笑而過,一推便讓,順勢躺在草地上,將欲逃跑的江夜撈將過來,攬在懷中,對他道:“孤第一次與你親嘴兒,你便是這般推開,頭也不回離去。如今故伎重演,你卻再莫想逃開。”

江夜哼哼一聲,卻不接話。他如何不知?那日自個兒心頭亦是狂跳,不能自己,被太子那般親觸,只覺心兒都要蹦將出來。若再不推開,心旌神搖,神魂飛越,被太子察覺可怎生是好?

所謂踏青,太子殿下自抱著江夜,便未曾再多踏過一兩步。太子殿下之春季,不在三五月,不在踏春;只在每夜三更懷中猶臥那人,只在鬧春。只在那人眼眸深處,執手便看,春江,花月夜……

光陰撚指彈,有情飲水飽。和那人在一塊兒,便不知道這冬夏如何界定的,只知每日心情都隨那人晴雨變換,道是無晴卻有晴。

江夜從來就不聽父兄勸告,將太子當“太子殿下”,只當個稱謂罷了。如今,倆人互通心意後,更是嬌縱纏粘,無法無天。

天涼了手兒通紅,越發地憊懶,一字不寫,成天抱著暖婆子。夜裡渴了喚太子端茶遞水;天兒熱了也只喚太子打扇。

六月裡,烈日當頭,御花園花兒焉敗敗,昏昏欲睡,江夜所言香囊憂猶未見蹤影,自個兒臥於太子床中,卻似花兒一般懨懨欲睡。

迷迷糊糊又對太子唉唉怨嘆:“太子,爹爹說我越發沒個規矩,命我抄《大興律法》,這可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一笑而過,不曾搭話,手中卻動筆了。近些日子來,他越發覺著自己撿了個寶,這寶貝與別個還不同,含在口裡,捧在手裡皆不可,只因這寶貝偏愛咬人。一旦咬住了,便不鬆口,對著你嘻嘻笑,要吸你精血。

最難過的,莫過於,他亦甘之如飴。

此番不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埃麼?

“太子……如何是好啊?”江夜又再喚,今日又不願出宮回府了,免生爹孃又要訓誡,只得一聲聲喚太子,似喚觀音菩薩般,快發發慈悲,來救苦救難罷。

“好了。”太子放下筆,轉首喚江夜,笑道:“過來罷,孤寫好了。”

江夜醒了神,連忙奔將過來,雙眼閃亮如電,口中卻疑道:“這般迅速?”太子莫不是又在戲弄他。

走近一看,果不是麼,那宣紙上只四個龍飛鳳舞大字,“大興律法”。

“太子!你——”江夜氣悶不已,竟又是作弄於他。氣咻咻地,便又要臥床去睡。

太子哈哈一笑,起身從背後將他環住,倆個一同倒在床上,在他耳畔得意笑道:“沒有孤,你可怎生過活耶!”

江夜本就未曾真怒,此番被太子這般抱著,心中好生喜歡,口中卻哼道:“端茶倒水,抄書謄卷的丫鬟小廝,可不止你一人。”

太子並不惱怒,只悶笑一聲,口舌含住江夜耳垂,引得他身子不由地顫,喑啞聲氣呵嘆道:“有一事,卻只有孤能做……江夜自幼聰穎,想來不必孤再說罷?”話未盡,手已不知去向,江夜臉耳暈紅,知而不言。

“江夜律法可抄完了?”太子除下兩人衣飾,棄置於地,環著江夜的手又自發遊走起來。

“未、未曾……”江夜羞澀難言,身體某處被太子戲弄,禁不住雙腿無力,只得伸手環住他脖頸,口中吶吶道。

“那……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