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牧歌忽然耳後一熱,想起被自己遺忘了的什麼。
房間一片靜默,牧歌驀然回頭,一襲白睡衣的燕初站在門口,鎖骨削瘦。牧歌心頭一跳,想要從椅子上掙下來,卻被石漸維按住了。牧歌著急地壓低了聲音:“石漸維,放開。燕初,你,我們……”
解釋不清了!
靠!這種情形壓根兒就是讓人誤會的吧!
目擊了這一幕的燕初好像也染上了冰霜屬性,臉上不笑也不怒,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而後隨意一按。只聽見哐噹的一聲,沉重的鋼鐵門關上了;嘶啦的數聲,窗子忽然降下鋼鐵的窗欄,厚厚的窗簾蓋了下來。
整個房間陡然暗了,像黑房子一樣。
。
作者有話要說:
☆、燙嘴的山芋
☆【30】
只能看見幾個黑暗的身影,沒有一個人說話。
而石漸維抱緊了牧歌,牧歌心中升騰起不詳與不安的預感。房間的光亮一點一點亮了起來,像燭火一樣左右搖擺,昏黃的燈光之下,燕初將手伸進了櫃子,在牧歌的心懸之中,他拿出了兩隻白色的手套,戴了起來,慢慢扯了扯手套邊緣。
關映蹭的一身站起來:“燕初,我們……”
燕初帶著白手套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支槍,他平靜地說:“都在原地別動,走火了,不好看。”
對他的槍法頗為忌憚的關映和石漸維沒有動,四個人形成了一個微妙的三角形,而三角形的頂端,燕初手拿著槍,根本不需要走近任何人,他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
鐺鐺數聲,鋼牆開了,陡然送出來一排鑲嵌於牆的手銬。
這是一個房間吧?為什麼這麼像一個刑房呢?強烈感到不安的牧歌試圖擺脫石漸維的禁錮,但石漸維抱得更加緊了。
燕初指著關映:“自己找個地方銬起來。”
“燕初,我們沒有做什麼。”
“我不想說第二遍。”
關映無奈,做了一個無辜的攤手姿勢,果真走到最邊上,咔嚓一聲把自己銬了起來。
燕初走到石漸維和牧歌面前:“放開他。”
石漸維沒有動。
燕初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一瞬間,牧歌閉上了眼。卻連一點聲響都沒有,卻聽石漸維輕呼一聲,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