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蘋趕緊過去了,燕初啞著嗓音說:“牧歌呢?”
牧歌還沒來得及吱聲。
就聽見燕初的聲音陡然增大:“你是不是把他趕出去了?你是不是又要說不三不四的話?你要的財產都到手了還不滿足啊!現在你什麼都有了,就不能給我留點喜歡的東西嗎!”最後一句,聲音撕裂。
牧歌就無語,喊了一句:“阿姨,蛋撻好了!”
很安靜。
燕初穿著白襪子,坐在茶几前,心情很好,拿起一個蛋撻塗上藍莓醬,遞給了媽媽。徐蘋愉悅地接過來,問他新公司好不好。燕初嘴巴一扁,嘟囔著天下烏鴉一般黑的話,說了些昨天的趣事。徐蘋津津有味地聽著,說今天就讓人把Y…C的遊戲都裝上,她也要學著玩。
牧歌看著這母慈子孝的一幕,幸福是發自肺腑的,簡直無法想象凌晨回來是那麼互相指責激烈對罵的一幕。
這其實是很分裂的一對母子吧?
無需驗血,絕對親生。
趁著徐蘋收拾殘局的時候燕初湊上前親住了牧歌,舌頭狡猾地糾纏吮吸著。
互相吮吸像蛋撻一樣滑滑的。
甜美的味道。
燕初咂了咂舌頭,回味地說:“真美好,如果天天都像今天就好了。”
吃完後燕初繼續補覺,牧歌就說要回公司,燕初不滿地說今天是週六,分明就是藉口,分明就是不會不想陪他。燕初聲音那麼的大,牧歌趕緊捂住他的嘴。
徐蘋過來微笑地說她今天要跟關映的媽媽去逛街。
燕初嘟囔,都一房子衣服了。
徐蘋離開得很快,妝都沒有化就匆匆走了。
哪個商家早晨八點開門,這藉口是莫非是給燕初和牧歌留下獨處的時間。牧歌更加尷尬了,燕初什麼都不管,抱著他就上了床,他才睡了三個小時,現在倒頭又睡著了。
牧歌被糾纏著,悲嘆,大清早啊,實在是浪費光陰浪費生命!
徐蘋出了門,關映一家正在吃早餐。
關映媽媽驚訝地把她迎進來:“咱們約的不是十一點嗎?你這眼睛怎麼了?”
關映媽媽,叫燕蘭,是燕五昌的二女兒,算徐蘋的大姑子。雖說明爭暗鬥,到底是一家人,兩人常一起逛街。
徐蘋眼圈就紅了,說了燕初又把男人帶回家的事:“我熬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盼到頭了,小初偏偏喜歡男人,我管不上,也不敢管,一管他就發脾氣,二姐,你說我怎麼那麼命苦啊。”
燕蘭勸了幾句。
徐蘋嘆氣:“我早就想通了,只要小初能高高興興的,別像以前那樣想不開,也行。男人就男人,至少兒子是咱的。二姐,你說呢?”
燕蘭寬慰道:“可不是,小初好,比什麼都好。”
徐蘋擦了擦眼淚羨慕地說:“你們家關映多好,從小就乖,嘴巴又甜,就沒讓你操心過,女朋友都倒追上門的,過不了多久就能有孫子了。不像我們家小初,脾氣又怪,也不會討好別人。嫌我管他,早早搬出去了,一個月也見不上一次。”
“關映最近脾氣也不好,發了好幾次火。”
徐蘋沒問下去,心想難道是覺得財產分得太少?到底是燕五昌的外孫,跟親孫還是隔了好幾層的,是比燕初少很多,但也不算虧啊!
關映正巧走了過來,燕蘭將他拉到一邊,小聲地說:“你小舅媽心情不好,燕初又領男的上門了,嘖嘖真是愁死人了。”
關映直覺不妙,果然問出就是牧歌。
屁。股還火辣辣的疼著呢。
但這遠遠比不上聽到這兩人廝混在一起的訊息來得燒心。
偏偏這時徐蘋還說話了:“小映,軍工挺好的啊。雖然沒有什麼名聲,所有的財產裡就數軍工這塊最肥了,老大他們不都爭著要嗎?不過,你是要去另一個省了,你媽媽肯定心疼死了。”
關映轉開話題:“燕初現在在家嗎?”
徐蘋黯然:“是啊。”
關映不顧母親的使眼色,若無其事地說:“那我一會兒去找他。”
徐蘋以為他要去,趕緊說:“小初昨晚喝太多了,還在睡覺呢,你晚一些時候給他打電話。”
被燕初摟著睡得跟不舒服的牧歌正痛苦著,卻聽見門鈴響了。睡夢中的燕初直皺眉,牧歌悄悄地起來,開門一看,是關映。關映隔著防盜門貌似很驚訝:“呦呵,換主人了?”
牧歌大方地把門開啟,眼睛掃過他的屁。股:“呦呵,恢復神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