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爭?開什麼玩笑,要是我的話,在剛剛那種情況下,一定會以克勞德喜怒為第一要事,把過去說得要多悲慘有多悲慘,等他心疼得不行的時候再露出點脆弱,能哭就更好了,哄得他。。。你們那是什麼表情?”
夏爾若有所思,“我一直奇怪,你性格那麼差,克勞德是怎麼忍受你的。”
“我的惡劣也是看人的好吧,對克勞德,我一直像天使一樣。”
“所以魔鬼的一面全部留給我了嗎!”
託蘭西聳了聳肩,沒在意夏爾的言下之意,“雖然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很傷心,不過仔細分析一下,克勞德不會背叛我。”
也許以前的那個惡魔不一定,但是這個來自其他世界的傢伙,單純,心軟,絕不可能背叛自己。
對啊,就像有些人問的,不是託蘭西只要克勞德一個人嗎?
面對這樣的問題,託蘭西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大概會這樣說:“對於蜘蛛這樣貪婪的物種而言,只要落網的獵物,一個都不會放過。之前不也說過了嗎?他只是想找一個活下去的理由。至於這個理由是誰,重要嗎?”
夏爾說對了,託蘭西的行為遠超惡劣的極致,幾乎可以算得上可惡了。可是這個世界上,愚蠢的世人用一生去追求的東西,有幾樣不是可惡又殘忍?
作者有話要說:
第80章 問罪
天亮後安德烈又拉著葉輕舟講了很久,用想把一輩子的話一次說完的勁頭,說著說著,頭歪在牆上,迷迷糊糊地閉上眼。葉輕舟鬆了口氣,他起身剛想離開,衣角卻被抓住。
“站在那裡,直到我睡著。。。求求你。”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安德烈低聲哀求。
葉輕舟心情複雜難辨,很難用一個特定的詞去形容一個人,因為人的複雜,遠超詞彙的形容的極限。他很害怕安德烈的強大,也知道安德烈本質上是一個殘忍的人,更明白自己如果想活下去就必定要和他為敵。可是,即使如此,也無法阻止眼睛看到一個童年和少年都不幸福的孩子。
他能聽到安德烈的孤單,聽到他心底的哀鳴,那樣的聲音阻止他離開。他一隻手按在安德烈頭上,揉了揉,“睡吧,我哪裡也不去。”
安德烈放心地睡去,手心攥緊,像是攥著光——他黑色燕尾服的衣角。
過了一陣,等安德烈真的睡熟,他輕輕取出自己的衣角,走出房間,這時候已經接近黃昏了,暮色四合。他記得自己還有事情要做,比什麼都重要的事情,可是,一個少年就站在門外,面對他。
不知道那個人在哪裡站了多久,等了多久,當他背對夕陽向自己走來的時候,有種棄夕陽而去的美感。他的腦袋一瞬間空白一片,只剩下眼前的少年。
“你有什麼要說的?”少年揚起下巴,語氣惡劣,藍色的眼睛堅硬而銳利。如月光般美麗的少年,露出不符合孱弱身體的強勢,這時候才恍然,少年月光般的美麗,似乎只是反射在刀鋒上一縷寒芒。
“沒有。”
“還有要補充的嗎?”
“沒有。”
“很好,很好。”少年點點頭,“我為你感到羞恥,身為執事,居然背叛自己的主人;套著惡魔的殼子,竟然不遵守惡魔的契約;有著人類的內芯,卻連維持一個區區承諾的信用都做不到。”
“所以。。。”
“所以?”託蘭西冷笑,拉住他的領結,壓彎他的腰使兩個人在同一高度,好讓自己抱住他的脖子。“這樣罪無可恕的事,沒有人能原諒你,然而,即使整個世界都不寬恕你,我依然寬恕你;即使整個世界都怨恨你,我依然原諒你。”
他收緊抱著葉輕舟脖子的手,自己踮起腳跟,葉輕舟腰彎成弓形才能讓兩個人耳鬢廝磨。託蘭西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唉,如果不是遇到我,就你這個樣子,除了我誰肯要你啊。。。”
端的倒打一耙。夏爾都不想拆穿一分鐘前是誰在地上打滾,一邊打滾,一邊喊‘肚子太餓了,不等了,不等了!誰給我吃的,克勞德就給誰!’。不是他不想拆穿,只是他知道,即使拆穿也沒有用。
葉輕舟抱住懷裡的少年,淡笑道:“那麼,我要怎麼補償你呢?”
聽到補償兩個字,如果託蘭西是隻貓,他的耳朵就應該高高豎起,尾巴不懷好意地左右搖晃,舔著爪子喵喵叫。
“要蛋糕。”開始喵喵叫了。“還要與和薯條,還有牛排,嗯嗯,怎麼能少了紅茶呢?”
“嗯。”
“額。。。還要揍夏爾一頓,他剛剛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