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身上髒兮兮的,找個住處吧。”
兩人失了坐騎,只得徒步而行。此地已過竹林關,因通漢水,路上市鎮頗多,兩人尋了一處大鎮子,問過陸無雙等二人蹤跡,可今天動靜最大的事情便是一隊官兵從此處經過,而此處時時有商旅路過,旁人便不大留心,是以只幾人回答“約莫是有這麼兩個人經過”。
李莫愁只得買了驢子投宿客棧,將全身上下好好洗了一遍,休息一晚重新上路。第二日再往前走,行得大半日便又見到了昨日遇到的蒙古官兵。她見這些人大多黃皮闊臉,膀大腰圓,心知不好惹,便避在一旁快速經過,兩不相擾。
可一路上再打聽,再無陸無雙二人一星半點訊息,她暗自梳理,想到那小道士屢出奇招,又想起陸無雙屢次為大牯牛所救,忽地撲哧一笑,對洪凌波道:“你這師妹當真了不起,才跑出來幾天?已勾搭了個姘頭,替她出生如此,當真是陸家血肉,招蜂引蝶,水性楊花。”
洪凌波唯唯應了,低聲問道:“師父可是想出師妹的下落了?”
李莫愁道:“想躲過我追查不難,只需要在最顯眼的地方便可,險境裡往往最是安全,你猜猜她躲在哪?”
洪凌波眨了眨眼睛,道:“難道、難道她竟混在蒙古兵裡嗎?我留心檢視過那隊官兵,個頭都很高,沒見有矮個子跛腳的。”
李莫愁笑道:“她已躲過一次轎子,不會再躲一次麼?倒是她那姘頭,手頭功夫十分了不起,全真教裡何時出了這等印象深刻的少年英俠,我怎地半點風聲也沒聽見?”
她練功閒暇裡,偶爾還去全真觀瞧一瞧,暗自與觀中道士對比一番,好確定自己功夫練得到底如何,有時還從藏經閣裡摸幾本書回來看,可對這麼一個人,卻是毫無印象,她越發地想不透。
洪凌波藉口累了,從李莫愁房中退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沒師妹寫著不開心,而且還是重複的,我都不太愛寫……不想看楊過耍帥……
其實寫同人遇到原著情節,又不喜歡直接複製,還是喜歡自己加加減減,不然好沒誠意……
第39章
第二日她們追上這隊官兵,遠遠吊在後面,卻並不立刻跟上去動手,洪凌波不解,問道:“師父,既然已追上了他們,怎地……”
李莫愁笑道:“怎地?怎地不立刻衝上去亂戰一番,好叫他們兩個趁亂逃走?”
“不、不是……”
“你最近講話總是支支吾吾,是有什麼心事麼?說出來給為師聽聽?”
洪凌波只道她那點小動作已給李莫愁瞧在眼裡,心中越發地惶恐起來,惴惴不安地躬身道:“半點沒有,只是這蒙古官軍不易對付,我猜不透師父到底有什麼妙計。”
李莫愁道:“不可打草驚蛇,當然只得晚上去一探究竟。”
臨近日落,李莫愁一人潛入蒙古人營地之內,沒瞧見陸無雙與她那小姘頭,倒是見到一黑衣人也一同潛了進來,那黑衣人身材纖細,背影窈窕,不似男子,倒似女子,果見那黑衣人從屋頂走過,忽地跳了下去,踢開窗格,喝道:“耶律楚材,我今天與你同歸於盡!”
她出口果然是女聲,李莫愁卻仍覺得奇怪,這小姑娘的輕功步伐古雅,十分精妙,只是她練得不熟,是以還是能聽到一點聲音。而耶律楚材這名字李莫愁自然是如雷貫耳,她久在北方行走,知曉耶律楚材是助成吉思汗和窩闊臺平定四方的大宰相,只是不知今日為何到了這裡。
屋中那少年蒙古官員與一個年輕高挑的少女與那黑衣女子鬥到一處。黑衣姑娘刀法狠辣,手中柳葉刀鋒利非常,只是打法太過老實,許多可乘之機都被放過了,武功不如無雙,打這蒙古官還有打頭,鬥旁邊這蒙古少女卻不大容易。酣鬥之聲驚動了外面的守衛,他們紛紛跑進來保護耶律楚材,只聽屋中又有另一個人喝道:“慢著!三小姐不用你們幫手!”
這人一直沒有出手,不知是不會武功還是算準了黑衣姑娘打不過他的兄弟姐妹。李莫愁又看了一陣子,見這黑衣姑娘佔了兵器之利,終佔上風,將那蒙古姑娘逼入了牆角。屋中之人說了什麼話,距離太遠,又是蒙古話,李莫愁聽不太清,但見方才說話那長身少年終於走到了她視線裡,與那黑衣人打了起來。
只見他不但空手,且左手不動,只一隻右手不住伸縮擺動,長刀便不能奈何他半分,李莫愁瞧這人武功像是全真教的,細看卻又頗有不同,不知又是什麼來頭,或許正是因為這一層關係,陸無雙才能借了她那全真派小姘頭的關係混入這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