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路九見畢恭畢敬地立在宋南植面前,靜候吩咐。
宋南植停下手中的筆,帶著笑意問:“阿九,你是晉陽人士,可否認識夏秋意。”
路九見察言觀色,看宋南植笑得一臉春風得意,莫不是在這深宮大院和女主對上眼了?言棲遲,你的最大敵人發現女主了。
“奴婢認識夏姑娘。”路九見老老實實回答。
“如此甚好。” 看得出來宋南植心情不錯,繼續說道,“你且去興慶宮把此物交給夏秋意。”
聽到興慶宮三個字,路九見雞皮疙瘩起了一地,望著宋南植手上精緻的帕子一時沒有動作。
“怎麼,不敢去?此番是尊朕旨意去的,且大膽而去吧。”
上回是宋南植騙了所有人,她去找耳環這個藉口是現場編的,她到如今也是不明白為何那日他會幫她圓謊,今日言棲遲提起那日之事不由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結果一方帕子後,壯著膽子問了問:“皇上,您那晚為何會來興慶宮?”
“怎麼,言侍郎沒有告訴你嗎?”宋南植反問道,見路九見一臉迷茫隨即笑道,“也罷,你是朕宮中之人,可讓他人治了去?即使有錯,也得讓朕親自來罰。”
路九見領命前去興慶宮,正好她找到夏秋意能質問她為何不準時出現,這個約明明是她發起的。
興慶宮裡鶯鶯燕燕見到路九見都分開一條道,如避蛇蠍,當晚之事他們歷歷在目,最忘不了的是貴為天子的宋南植會親手將髒兮兮的路九見扶起,這般恩寵是她們夢寐以求都未曾得的。
路九見眼觀眼地往夏秋意的房間走,將宋南植要轉交的東西遞給了夏秋意,她誠惶誠恐地接過,拿過手帕的手竟是隱隱有些發抖。沒有重量的手帕放到她手中,彷彿是千斤重擔。
“你怎麼了?”路九見看出她的不尋常詢問道。
“路姑娘,”夏秋意握住路九見的手,路九見才發現她的雙手毫無溫度,像是一塊厚厚的冰,“我對不起你。”
路九見心裡一萬隻草尼馬狂奔,丫的你當然對不起我!要不是你,我會落得那副慘樣子,還被打了一掌,踹了一腳嗎?那一下下的摧殘她脆弱小心肝的,差點就讓我人生失去意義了。我想看宮鬥不代表自己想加入宮鬥小分會,你們的會自己表演節目吧,我還是前排兜售瓜子才是正途。
雖然心裡不忿,但面上仍是悽然地回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也不想這樣的。”
夏秋意得到路九見的原諒鬆了口氣,使了個眼色讓丫鬟梳秀將門關上,才娓娓道來:“那日,我本是要提早赴約,卻被一宮女攔下,等到你出事時,我們秀女被召集過去,我才去得偏殿。”
“宮女?”
“嗯,那位宮女我並未在興慶宮見過,那日她硬是拉著我說了好多宮中之事,我見她年紀漸長,並未打斷,只是沒想到卻害了你。”
“後來還有見到過這宮女嗎?”路九見追問。
夏秋意搖搖頭:“不曾見過。事後我想來這局應是寇之音聯合太后來對付我的,寇之音一直看我不順,總是揚言要對付我,本想只是戲言,沒想到卻鬧出如此大動靜。你本好意幫我卻被陷害,是秋意無用。”
路九見明白,那日是自己做了夏秋意的替死鬼,秀女私會男子那是死罪,坐實罪名,夏秋意只有死路一條。如果不是那位神秘宮女的出現,當晚跪在殿中受到處罰的就是夏秋意了。到底是誰在幫夏秋意?
本想問問宋南植交過來的手帕有何意寓,但又覺得打聽皇上的事實在太過危險,不想因八卦掉了腦袋還是作罷,再安慰了幾句夏秋意便從她房間退了出來。
“呵呵,這不是路九見嗎?”
真是冤家路窄,沒點你不順眼的,真不好意思走出來。
遙見寇之音被一幫人環繞著,一步三扭地朝路九見走過來。
路九見皺眉,你的腰扭成這樣,以後上龍床的時候會因積勞過度影響效果嗎。
“參見各位秀女。”路九見服身行禮,她們並沒有冊封,路九見就並未她們行大禮。
寇之音見她從夏秋意房裡出來,又是一頓憋悶,道:“不知皇上身邊的紅人來此找夏秀女可有何事?”
“奴婢不敢妄猜聖意。”
寇之音聞言冷哼一聲,使了個顏色,一邊的另一位花枝招展的秀女走上前問路九見道:“那夜嫣兒帶病並未去偏殿,聽說你喜歡新科狀元言侍郎是麼?言侍郎青年才俊、驚才絕豔看不上你一介宮女,你也別太傷心。”溫溫軟軟的語調,可怎麼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