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先生行事雖荒唐了些,但念在痴情於你,路正豪做的事與她無關,倒是你納了她,自然也是她的福氣。”
言棲遲聽著張展鳴嗯話漸漸染上了冷意:“張先生,此事不用再議,我已決定。”
張展鳴自然瞭解言棲遲的個性,他是思定怕是難以更改,若不是他尊自己年長,此事自己應該要被他丟出房外,張展鳴只有無奈嘆氣,當初言棲遲讓路九見進書院就是個錯誤。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更新速度很捉急,我也很捉急,因為工作的事耽擱了碼字,但是貴貴很努力地每天都在寫哦,乃們不要拋棄我!!!!
☆、女配,遵旨吧
平日送書這事,都是另一位楊公公來做的,不過今天楊公公告了假,常公公就把這差事交給了路九見。
路九見有苦難言,她現在是避之不及,萬一見到宋南植他又要問起賬本的事,又免不了一頓裝傻。
她低著頭接過,向著大BOSS的辦公室前進。
路九見又多慮了,只是送書,是見不到宋南植的,她把書留給伺候的晚風后,就離開了,她倒是舒了口氣。回去時碰上了早露,早露硬拉著她進了偏殿聊了幾句,路九見如坐針氈,但又不好打斷早露的興致,只好應付著。
早露大概也看出了路九見的心不在焉,就讓她離開了。路九見一陣歡喜,忙趕回去赴命。
“阿九。”晚風從書房出來,叫住路九見,“皇上有旨,令你現在過去。”
路九見硬著頭皮跟上晚風的步伐朝皇帝的辦公室走去。
方一進門,就聽到裡面宋南植高聲道:“一幫廢物!朕叫你們查的事,沒有一樣弄明白的,要你們何用?”緊接著是書重重扔在地上的聲音,路九見瞧去,不正是方才她送過來的三卷厚厚的書冊麼。
龍顏大怒,整個書房的太監宮女統統像是設立了開關一樣,迅速低頭跪下,只剩腦子還沒轉過彎來的路九見杵在門口。
宋南植滿臉怒容,正好朝路九見望來,路九見驚恐,丫的,這幫人跪下去的時候能不能來點暗示,她也撲通一聲識相地跪趴在地上。
“哼。”宋南植冷哼,“還不給朕去查!”
伏在他桌前的一干人等立馬惶恐地退下。
“路九見你給朕過來。”宋南植冷冷的聲音還殘留著方才的怒意。
路九見貓著腰,走了幾步,行了大禮依舊跪在地上。
“朕叫你檢視的賬本如何了?”
茶杯和茶蓋刮擦的聲音聽得路九見不寒而慄。想起方才跪在這裡的五個人也是因為沒查到宋南植要的訊息,被宋南植一頓臭罵,他如今怒氣未消,她今天看樣子也逃不過這般命運了。
路九見頭埋得更低,回答:“恕奴婢才疏學淺,不曾參透其中奧秘。”
茶杯與桌子碰撞的聲音,聽得路九見抖了一抖。辦事不利的她,會不會被拖出去打啊。
宋南植從桌子後方繞出來站到路九見面前,俯視著跪在腳邊的路九見道:“是你從不認真參研吧。”
頂著宋南植如炬的目光,像是無形壓迫下來的一張網,路九見繼續坑騙道:“奴婢惶恐,奴婢日日檢視其中奧秘,只是,那本賬實在是做的十分嚴謹,以我之質,無法看破。”
“朕相信阿九你的能力,你需日日潛行研究。從明日起,就來紫宸殿書房當值吧,朕到要看看你是如何探尋奧秘的。”宋南植說起的人員調動,對他來說就像是今天出門遇到一隻螞蟻一樣輕鬆,可這真的要了路九見的魂。
路九見顧不得原先的惶然了,聞言抬頭無措地看看了這個書房,哪還需要她當值啊,滿書房的都是人。
“嗯?”宋南植似乎是耐心用盡,見路九見沒有反應,語調不愉地問道。
路九見看到一旁猛使眼色的晚風,想說晚風你是不是眼裡進沙子了,別眨了,她當然知道怎麼做。
慢慢俯下半身,咬牙切齒而又恭恭敬敬地說道:“奴婢遵旨。”
等第二日開始上班,路九見就識相地捧著賬本,時刻等待著尊貴的帝王的召喚。御書房裡,無聊的路九見數了一數,一共十六人,其中還包括了她和宋南植。
呆呆地站在離宋南植最遠的門口邊上,偷偷瞄一眼正在低頭看奏摺的宋南植,路九見動動快站麻的腿,這一班要站足一個半時辰,這幫宮女太監是軍隊練軍姿出身的麼?她杵了三刻鐘就已經難耐了,腳底都硬了。想到日後天天要杵好幾回,路九見一臉煩躁。
“阿九。”宋南植突然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