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得的東西,當真的得到的時候,偏又覺得不真實。微弱的安全感,在她身上搖搖欲墜。
言棲遲卻被路九見的問題問倒了,真要說為什麼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隨心地不想再欺騙、設計於她。
唔,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
竟然回答不出語言,那就換一種回答的方式吧。
微直起身體,準確無誤地尋找到她溫軟的唇,帶著清甜的芳香令人迷醉。長舌撬開她的貝齒,恍若品嚐到了甘醇的美酒,輕輕去觸碰、去感受,令人心神盪漾。
原來,親吻是有這麼美妙的味道。
接吻這種事,當真是無師自通。越吻越嫻熟。
片刻,言棲遲已掌握了其中奧妙。控制著力道時輕時重,與她的舌追逐糾纏,繞上又躲開,隨即又不依不撓地纏上,在嬉鬧中越吻越深。動情地吮吸著她的唇瓣,帶著舌尖輕舐,一遍一遍好似輕柔的刷子洗刷過她的唇,帶著□□流連在齒尖不肯離去。
兩人呼吸近在咫尺,觸電般的感覺從唇齒間傳來,順著血液急速流動幾個迴圈,路九見如同力氣被他狠狠抽離,癱軟在他懷中。
眼蒙上一層霧氣,眼前俊顏微閉著眼,濃密的睫毛有著細細的顫動。
路九見腦中一片混亂,只有唇齒間的感受最為清晰。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深深印刻在她的腦海中。從未想過會與他如此親近,這個吻好似一杯成年美酒,一開始她就醉了。
全身都隨著他滾燙的氣息顫了顫,這一動,卻是越來越熱,滾燙的汗水在後背沁出,黏黏膩膩,如同這纏纏綿綿的親吻。
突然言棲遲離開她的唇,臉上不愉的神色驟然浮現,攬住雙頰通紅的路九見,又忍不住舔了舔她的嘴角,方說道:“有人朝這裡來了。”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來尋他們的人,還有一種就是繼續來追殺他們的人。
他們賭不起。
路九見扶起言棲遲,言棲遲苦笑,若不是方才動情斷了運功,只怕內傷已可控制,現在落得傷勢依舊,不過比起運功,方才的運動明顯更吸引人去做。瞥見路九見漲紅的雙唇,甚是滿意。
“笑什麼?”路九見偏頭,言棲遲的笑正好落入她的眼中。
言棲遲立馬將頭轉向另一邊:“咳,沒什麼,我們趕快走。”
路九見就充當起了言棲遲的柺杖,但是他還是固執的不肯將所有重量都往她身上靠。
月已初上,路九見幾乎要看不清前方的路,慢慢地就是成言棲遲扶著她。
他們現在往叢林走,找一處地方能確定來人究竟是屬於哪一方。
茂密的叢林便於躲藏,二人隱蔽在樹叢中,言棲遲背緊貼著粗壯的樹幹,牢牢將路九見固在自己懷中,讓路九見的手環住自己的腰,如有意外能二人一起逃生。
腳步聲漸漸清晰,路九見緊張地將頭埋在言棲遲的懷中,他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輕聲說道:“別怕。”
過了片刻,言棲遲身形一動,離開了原來躲避的松樹,朝另一個方向飛馳。
作者有話要說: 貴萬更跪給工作了。
清明假期全拿來加班,真是冷酷無情的BOSS啊,知道我是個未畢業的實習生,就在假期壓榨我啊,誰叫我現在是廉價勞動力啊! 哭暈了。
☆、女配,暈眩吧
三十九
言棲遲將路九見護在懷中,急速向樹林深處而去。
路九見往後看去,一片漆黑並無追兵,雖是不解言棲遲的行動但也乖巧地窩在他懷裡不動。
直到入目皆是參天大樹,言棲遲才停下腳步。只是方一停止,言棲遲就立馬扶住身邊的大樹急急喘息。大手緊緊拽著胸口的衣服,看似很是痛苦。
路九見好幾次想出言相問,到最後也只是作罷,內傷未愈又帶著她跑了那麼遠的路,想想就知道會是怎樣的難受。
過了片刻,言棲遲擦掉額頭沁出的汗珠,語調已如平常,如果不是拉著路九見的手滾燙,真和健康的時候沒有兩樣。
“阿九,方才那幫人應是先前的刺客。”
“你怎麼知道?”路九見明明什麼都沒發覺。
言棲遲撩開路九見耳邊的碎髮,動作很是溫柔:“來人腳步極輕,如果是來尋我們的人馬,沒有必要放輕聲響。”
腳步之類的,路九見不是專家,反正聰明的男主知道是什麼情況就是了。不過,環顧四周,都是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敵人是躲過了,但他們有應該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