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見想笑,猜測他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覺得兩個喜歡他的女人待在一起,指不定會掀起什麼大事,讓他不得安生?
夏秋意已經十分熱情地迎了上去,路九見跟在身後表情淡淡。
言棲遲似是不經意地看了眼路九見,便將眼神瞥到其他地方,又記起之前在風聲渡她與宋南植的親暱,心情頓時更加煩悶。
路九見點過頭打算撤了,給你們兩人二人世界的機會。不屑地表情落入言棲遲眼中,他微眯起眼睛,隨她離開。
言棲遲將路九見攔住,路九見沒好臉色,道:“你放心,我沒和你心尖上的人說什麼壞話,放心吧。”
聽到她的話,言棲遲臉色更加不悅,但路九見就好像沒有發覺一般,自顧自地說道:“今日我們只是碰巧見到,別冤枉我是自己找人家的,我手無寸鐵,不會對她如何的,快要死的人是我,我沒興趣拉別人一起死。”說著說著,路九見覺得挺好笑的,就笑出了聲。
這模樣大大刺激了言棲遲,一把扯住路九見的手臂:“你不會死。”
路九見想收回自己的主動權,奮力掙扎,但依然無法撼動他的姿勢,只能作罷,斜著身子往他身上靠過去,扶住他的肩,調笑道:“沒想到生死關前,言侍郎如此關心於我。”
言棲遲反感她的輕浮,略微鬆開了手,路九見趁機縮回手卻不離開他的懷中,惡意地蹭了蹭他的胸口,道:“言侍郎,我路九見還未嘗盡人世美好,自然捨不得死,但你口口聲聲說我不會死,但我卻不明白你何來的自信。”
言棲遲緊繃著身體,俯首望著在他懷中使壞的路九見一時無語。
路九見發覺言棲遲並未推開她,更加大膽,索性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往言棲遲身上掛,扶住他的腰,顧做虛弱地說道:“言侍郎,我的頭好暈,扶我回屋。”
言棲遲輕嘆一聲,將路九見伴擁著送回了屋子。
路九見冷笑,沒想到裝柔弱這般好用,怪不得夏秋意每回溫婉一笑對言棲遲有效。
一屁股跌坐在床上,順勢帶著言棲遲滾入床中,路九見顧不上屁股被硬硬的床板撞痛,靈活地他反身壓在身下,繼續在他胸口蹭。言棲遲呈大字狀躺倒在床上,近在咫尺的俊顏誘人犯罪。
言棲遲穩住路九見不安分的頭,讓她不能繼續動作,但她豈是束手就擒的角色,立馬換上手去撫他放在她臉頰上的手。言棲遲如遭電擊一般迅速放開了她,路九見甜美一笑。
“言侍郎,我的頭怎麼這麼暈呢?”濃濃的嬌憨。
言棲遲明知道她是在他身上耍賴,但卻不能狠心將她推開,也許是真的不舒服呢。
路九見更加大膽,頭伏在他肩上吐氣如蘭:“言侍郎,有句話,是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若是死在你手裡,值是不值?”
言棲遲全身僵硬,開口道:“別鬧了,阿九。”
路九見半支起身子,笑著說道:“人家可是很認真的,”說著手指靈活地在他胸前畫著圈圈,“若是想鬧上一鬧,大概如今你與我該是坦誠相對?”
越說越露骨,言棲遲一把抓住路九見的手指,面若冰霜,道:“起來。”
路九見犯了脾氣偏不起,抓住了左手還有右手,直接朝著他長袍的衣釦解去,言棲遲大手一抓,扶著她的腰身就坐了起來,路九見咬牙憋著口氣踹了言棲遲一腳,將他跌跌撞撞踹出了床,翻身將自己被子一蓋道:“言侍郎,我頭暈,多謝你送下官回來,出去幫我把門帶上,謝謝。”一邊說一邊思量,方才那一腳踹得是不是太輕了些。
淺色的外袍上,留下了個灰色的腳印,言棲遲好笑地望著埋在被子裡的路九見。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路九見微微解氣,好歹還送了他一腳作為洩憤的禮物,夏秋意了不起有你男主做靠山,這座山她靠不起,那不如從今天開始愚公移山,把這山給夷平了。
既然皇上和言棲遲都說自己不會死,大概都在想辦法為自己解毒,一個人在此乾著急也於事無補,不如趁著也許有限的時間趕緊做未完成的事。
言棲遲從路九見房內出來,就感到了胸口有些悶,定是方才氣血不穩,指沙毒的毒性又開始蔓延到經脈中,他那日將路九見的指沙毒用內力吸了大部分到自己體內,但她的毒並未完全吸乾淨,還是得儘快找到解藥才行。
言棲遲近日查處了多起徇私舞弊案,宋南植藉此機會升了言棲遲的職,一躍成了中書省尚書,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升職如此之快,便可見皇上有多麼寵信,一時間言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