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鋒撕裂那個人的肉體,埋入背中。溫熱的血噴射到她臉上,彌散開的血腥味充斥著她所呼吸的空氣。眼睫上掛著的血像淚滴一樣依附在眼簾上,眨一眨眼,滿目都是紅色。
那人怎麼也沒想到,手無縛雞之力的路九見竟然拼命拿著一把刀送進了他的體內。
片刻,眼前的人瞪大著驚異的雙眼快速委頓下去,路九見還保持著揮刀的姿勢,刀已經隨著那人倒在了地上,可是她全身僵硬著,像是被施了定身術,滿腦子只有一個聲音在不停迴響: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這個聲音瞬間爆炸在她的腦海中,促使她動彈不得。在她作為一個現代人的道德觀念中,殺人是犯法的,每個生命都應該被尊重。
她竟然在今天,親手殺了人。
從黑暗裡伸出來一雙枯槁的手,將還未回神的路九見掐住,粗啞的聲音帶著冷笑重重回響:“路姑娘在我手中,言棲遲,宋南植你們若是再動,這位標誌的姑娘怕是不能再動了。”
言棲遲和宋南植紛紛停下禦敵,警惕地望著縮在黑暗中的人,他整個人都被一件黑色的風衣包裹,面目躲在寬大的帽中看不清楚。
刺耳的笑聲:“哈哈哈,沒想到終究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勒緊路九見的脖子,左右看了看言棲遲和宋南植。
路九見又短暫的窒息感,六神無主的她意識慢慢回籠,脖子上越來越疼,悶悶地想咳嗽呼氣,卻使不出半分力道。
言棲遲輕輕動了一步,想靠近路九見。
隨即那人就做出激烈的反應,手上的力道更緊。
言棲遲迅速收回腳步,寒意四起:“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路九見什麼都不知曉,我來換她。”
路九見心中附和,她真的是不知道小姐。
背後的手放鬆了些力道,笑起來的聲音像是木鋸被扯響:“言棲遲,我自知抓不了你,我如何放心你與我來換?”
言棲遲冷笑,眼睛不眨地左手蓄力一掌拍向了自己的右肩,剛癒合不久的傷口重新流出血來,路九見甚至很清晰地聽到有骨頭斷裂的聲音,這言棲遲一定是瘋了,真是做人不狠地位不穩。
“如此,你可放心了?”不帶任何溫度地對著他說道,“換人。”
路九見望著言棲遲右肩暈散開的血跡,有些迷茫,為何為了救她,他甘願自斷肩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