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見覺得疼。皮被割開一大口子,血又流的特別誇張,她看著更加心疼。她這女配,在男主的庇護下,沒死,只是破了個皮,應該要感謝天感謝地,感謝陽光照射著大地。
血汙一點都沒有影響言棲遲出塵的氣質,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高貴不是外在能夠制約的。為什麼她這麼狼狽,而眼前的美男依然氣度如從前。
言棲遲見路九見不說話,覺得她大概是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到了,這幫人是衝著他來的,路九見受傷也是被他連累,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解釋:”我曾經來過此處,今日再來,發現主人已換,便留了份心,更從吐納上發現那二人是各種高手,怕其中有詐,做了防備。”
路九見眨眨因疼痛淚水迷濛的雙眼,對言棲遲正色道:”這是你有史以來,對我說的最長的一段話,果然共經生死,感情有所提升,我們要再接再厲,多幾次經歷,就能正常對話了。”還用那隻沒受傷的手鄭重其事地拍了拍言棲遲的肩。
言棲遲默然,他說的那些話,重點是她所講的那些嗎?
他環顧倒在地上的十二個人,微微皺眉,沒想到這幫人,還是查到這裡,晉陽鎮似乎也不安全了。
他們二人並未在此逗留,連夜朝下瀝鎮趕去。
路九見因為負傷,難得的安靜下來,言棲遲雖明著未表現,卻也放緩腳步趕路,等路九見。
之後二人並未再遇到驚險。路九見以為那十二人是強盜,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那種,但言棲遲知道這其中並沒有這麼簡單。
下瀝鎮也是有名的鎮子,雖小卻也熱鬧非凡,此時又逢穀雨之會召開在即,更是多姿多彩。
路九見的傷,經過塗藥包紮,也沒之前那麼疼了。言棲遲與她被安置在主辦方安排的院子裡,女先生本不多,能來參加穀雨之會的更是寥寥無幾,不過四人而已,其中數路九見年紀最小。
路九見多次去言棲遲的房間找他,他都是不見人影,好像到了下瀝鎮,這個陌生的鎮子,他變得更忙碌了。
她還未好好逛逛,也沒吃到日思夜想的紅燒鯰魚,趁著天色未晚,便自個兒出門摸索好吃好玩的去了。
慕名前往下瀝鎮最有名的酒樓——客來招。
“小兒,紅燒鯰魚。”路九見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客官,不好意思,今日最後一條鯰魚方才被那桌的客人點走了。”
順著小二所指的方向一看,路九見瞅到那桌有兩名男子,一黑一白,經典搭配,有點像奧利奧?
這客來招的紅燒鯰魚是遠近馳名的,今日前來就是為了這道菜,她沒點到,自然有些不爽快。便提步走到那兩人邊上,拘了拘禮,方道:”二位公子,我遠道而來是為這道紅燒鯰魚,不知能否忍痛割愛,將這最後一條魚讓給我呢?”
“嗯。”白衣男子點頭,沒有絲毫扭捏。
這倒是讓路九見一愣,把原本準備好的說辭憋在嘴裡吞了進去。她抬眼望了那白衣男子一眼,眼前的男子面目朗朗,如是青天皓月光華散射人間,而身側的黑衣男子則面目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警告樣子。
路九見樂了,隨便出門就能碰到底子如此好的帥哥,真是有福氣。既然人家貌美心善,把魚讓了出來,她自然謝過。
等到魚上來時,路九見將魚一分為二,端著盤子遞給那兩個人:”多謝二位。”她只是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嘗味道才是重點,她路九見可是知恩圖報的標兵。
那二人也點頭謝過,坦坦蕩蕩地交流絲毫不讓人覺得尷尬。
路九見正往回走幾步,突然側面雅間內躥出一男子,直直朝路九見走來,還不忘高呼:”妹妹!”
妹妹?路九見疑惑地望著一臉興奮的男人,她記得路正豪只有她一個女兒啊。
那男子走近,看得出來對路九見很是親切,笑著說道:”妹妹,你來下瀝,怎也不和我說一聲?”
路九見吶吶不語,尷尬地立在原地。仔細瞧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哥哥的笑容,是不是他笑的過於諂媚了?
“妹妹呀,哥哥最近手頭有些緊,能否幫幫哥哥?”說著就來拉路九見。
路九見忙退後幾步,一伸手擋住他前進的步伐:”我前幾天被雷劈到神志不清,你是誰,我不認得。”
“神志不清?”聞言,那哥哥臉色一變,”莫不是藉口?哼,我陳勇好歹是你表親。”
路九見無奈,這張口要錢的是不是太沒誠意了。路家是有點小財,可也不能隨便把錢給人家吧,看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