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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言棲遲被她胡亂地拉著,到了路九見房門外的長廊上,言棲遲止住路九見的步伐,示意她待在原地。

路九見聽話地提著燈籠望著言棲遲輕點足尖,從房間側面的窗戶翻入。

不多時,便聽到”咚”的一聲,瞬間從屋內扔出了一團黑影。

路九見走近才發現被言棲遲鉗制的正是她所謂的表哥陳勇。

陳勇本是打聽到了路九見住在此處,最近手頭實在是緊,打算趁她不在順點值錢的東西,他記得他的表妹不管走到哪兒都會帶很多金銀首飾,可今日在屋內翻找半天沒件像樣的東西。他自知不是言棲遲的對手,看到一臉驚疑的路九見忙語帶哭腔:”妹妹啊!”

路九見瞬間雞皮疙瘩滿地,就他月黑風高穿著黑裝一件套,分明是小偷的即視感還能做出一臉委屈,臉皮功底和她有的一拼。

言棲遲也是一愣,放輕了手上的動作,這鬼鬼祟祟的男子,竟是路九見的哥哥?

路九見看到言棲遲表情不善,忙和陳勇撇清關係:”你這大半夜的是來偷我東西嗎?我路九見沒有你這樣不學好的表哥。”言棲遲就在她身邊,說話底氣也足了幾分。

陳勇知道今日的事是不成了,能溜之大吉就不錯了,忙低頭認錯:”好妹妹,哥哥知錯了,讓這位大俠放過我吧。哥哥今日來求妹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呀。”

言棲遲抬眸看了眼路九見,等著她的回答。

路九見記得陳勇在客來招時所說,有什麼二月初八那日的把柄,她不知道是什麼,但總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可不能在言棲遲面前攤牌,接著陳勇的話頭,便說:”算了,好歹兄妹一場。”將錢袋裡的碎銀遞給陳勇,”錢給了,你趕緊走吧。”

她痛心疾首啊,其他小說裡的表哥不都是風度翩然,和表妹卿卿我我,共譜亂倫之戀的嗎,怎麼到了她頭上,就是個躲也躲不及的討債的。

鉗制陳勇的力量一鬆,陳勇就立馬站起來,狗腿地向路九見道謝,但走過路九見身邊時,還是輕聲對她說了一句:”算你識相,不然那天的事說出去,可沒你好果子吃。”

拿著燈籠的手一僵,陳勇已走過她身側,一溜煙跑沒影了。

路九見立在原地很是困擾,她不知道陳勇口中說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強烈的不安從心底湧出來,是不是回到晉陽,該好好查查當日之事。

言棲遲見事已結束,正打算回去,路九見一把拽住言棲遲的衣袖,小聲地說:”我怕。”

她當然怕,怕陳勇萬一不死心再摸回來,或者還有其他什麼小偷小摸,要不是陳勇沒啥武功,笨手笨腳地碰到了傢俱,她在屋外都不會發現裡面有人。

言棲遲皺眉開啟她的手,理了理衣袖:”你想如何?”

“陪我一下,就到我睡著你再走,好不好?”危機感越發濃重,感覺有什麼事即將要發生,對過去的無知讓她第一次感受到無措,如果二月初八真的發生過讓她無言以對的事呢?

路九見看言棲遲沒有第一時間拒絕,便得寸進尺地走近兩步。在這個寂寥的夜晚,她忘記了自己是女配這樣一個設定,以為賣賣乖,美男言棲遲就會大發善心留下,多陪陪不安的她一會兒。

真的只要一會兒。

她永遠不會忘記來到這裡的第一天,二月初九。帶著驚天的春雷,她成了《俏書生撬人。妻》中的女配,不再是那個失戀失業的失敗少女,這裡沒有張帆這個渣男,沒有她的平凡,有的是女配對男主的一腔痴情。

她很奇怪,照道理,言棲遲對她來說,其實是陌生人,可是自從成了這個女配,順帶著對言棲遲的感情也變得微妙起來,好像對他的愛戀是與生俱來的,或者說,言棲遲是路九見不可抗拒的夢。也許,因為在這裡,她不僅僅是原來的自己,更是曾經的路九見。

但她大大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言棲遲並沒有為她停留,不帶雲彩地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夜幕之中,只有孤燈陪伴著路九見,搖晃的燭火隨著風過熄滅,一切又恢復了最初的安靜。

作者有話要說: 乃們大膽地愛我吧 ^O^/

☆、女配,住宿吧

路九見一夜未眠,腦袋裡竄出前世的畫面,又會跳出她來了這裡之後的日子,攪得她不能睡著。

路九見一早看到言棲遲的時候,他依然精神奕奕,風采卓然,全世界憔悴的只有她路九見一個人。

最後一日的穀雨之會在總結陳詞後終於結束。等大會一結束,路九見難得的不再糾纏言棲遲,如一陣風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