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給他一首歌的時間,但卻因為那唯一的一句話把他簽了下來。
李寅啟跟遊霄半開著玩笑,說什麼電影他還能看看,歌他其實根本聽不懂。
能被領到他跟前的,歌行不行一早有人鑑定過了,他要看的是這個人行不行。
蕭齊生得就不是一副偶像歌手的線路,但那股子倔勁如果能放在歌裡,應該能唱進人心裡去。
說到這,李寅啟的臉上又浮現出一絲自責與惋惜。
會發生這樣的事,雖說蕭齊個人的意志佔了主要因素,但從更深的層面講,他不過是市場浪潮下的犧牲品。
在如今選秀節目你方唱罷我登場的疲勞轟炸下,觀眾在狂熱的欣賞完一場又一場的娛樂盛宴之後,對於韭菜一樣一茬接一茬冒出來的新人,到底還能殘存多久的關注度,實在沒人說得清。
要想成熱打鐵,把那股熱乎勁保持住,一方面要四處曝光混個臉熟,另一方面就是要趕緊拿出屬於自己的新作品。
從商業運作的角度,Tony恨不得把手上所有的資源都用上,拉著蕭齊滿世界的趕場子。
但這樣的方式並不適合蕭齊這樣的歌手,大面積剝奪他的創作時間,又把出專輯的任務做成一把鍘刀懸在他的腦袋頂上。
蕭齊估計也是被逼瘋了,才會做出那種自毀前程的糊塗事。
擰著眉頭想了半天,遊霄才從這番吐訴中回過神來,李寅啟是在怪自己。
作為東海的大當家,他一手捏的是金,一手捏的是人,Tony急於為公司創造效益的衝勁無可厚非,蕭齊內向偏頗的個性也不是一天養成。
把話說到牛角尖上,倒是他沒有掂量好這中間的平衡。
李寅啟知道遊霄心善,說這些不是為了給自己減壓,也不是為了讓遊霄給他想法子,他只是不想讓遊霄擔心。
所以講完一通,見遊霄不說話,又抬手在遊霄頭上摸了兩下,安慰道:“沒事的,我一定能想出辦法來。”
看著遊霄依然抿著嘴,卻整個人小貓似的往下蹭了蹭,伸手環住他的腰。
李寅啟心中一暖,竟動了想永遠把這個小東西留在身邊的念頭。
永遠嗎?李寅啟叩著自己的心口問道,答案全化作臉上無限柔情的笑,伸手又把遊霄摟緊了一些。
他那時還不知道,此刻牢牢抱住他的人,心中還有別樣的一番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首長請指示!
遊霄沒有告訴李寅啟,他那樣貪婪的抱著,是因為清楚的意識到,這樣的相處時光是多麼需要加倍珍惜。
如果你的肩膀註定要扛起那麼多人的命運,可不可以也大方的算我一個,哪怕把這片刻的獨佔當作施捨。
因為抱了那樣的想法,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遊霄越發由著李寅啟的性子。
李寅啟則是本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無賴精神,左摸一下又掐一下,一邊看郵件一邊吭著遊霄的脖子,還每隔二十分鐘喊一遍“好渴。”
一天就這麼忙忙碌碌嘻嘻哈哈的鬧到了晚上,在遊霄出去覓食的空檔,李寅啟又連著接了兩個電話。
其中一個來自邱荃,那位終年火氣旺盛的大姐顯然不知道李寅啟“出國談專案”的實情,電話一接通就噼裡啪啦一頓吼。
“李寅啟,我知道你業務繁忙,但你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個爛攤子讓我和嚴導在這大眼瞪小眼的,到底是幾個意思?人都是你給找的,這戲到底還拍不拍了,你痛快的給我句敞亮話呀!”
李寅啟瞭解邱荃的脾氣,哄著她把怒氣都釋放完了,才開始問起了正事。
袁穎因為代言的事,下午戲沒拍完就被經紀人硬拽著給帶走了。
但這還不是重點,能讓邱荃發那麼大火,更主要的原因是,陸銘失蹤了。
昨天邱荃從鬧事現場把他帶出來,教育了一番,就給了他半天假,讓他回去調整一下。
可這一調整沒說把狀態調整回來,直接把人給調整沒了。
今天早晨見他沒來片場,邱荃當時還沒覺意,只是交代場務催催。
可轉了一圈發現人還沒來,抓住場務一問才知道,電話打過去幹響沒人接。
打給他主管經紀人,那邊也說聯絡不上。
最後連跑去公寓抓人這招都使出來了,陸銘可倒好,根本沒在家裡待著。
聽邱荃這麼一說,李寅啟才想起昨天他好像是對陸銘發火了。
搞藝術的人多少都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