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這一關。
用李寅啟的話說,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想進東海不容易,一旦進來了,那就是自家人。
所以哪怕是別人眼裡繞彎子的法子,只要能把人保住,李寅啟都願意去嘗試。
遊霄靠在床尾不敢離開,他怕李寅啟發現他不見了又滿世界的找他,可是聽著電話裡的內容,他突然覺得自己距離李寅啟好遠。
他可以躺在那個男人身邊,為那個男人刷牙洗臉,卻又好像永遠無法走進那個世界。
目光劃過李寅啟緊鎖的眉頭,鼻樑上的膠布因為他緊繃的表情扯起一圈小小褶皺,他的嘴唇不停的開合著,剛才又是刷牙又是洗澡,遊霄都沒有發現,這會兒看過去,那雙唇乾乾的,已經翹起了毛邊。
是呀,能不幹嗎?從昨天起就沒喝過水,卻又偏偏沒停的說了那麼多的話。
跑去門外的護士值班室要了兩塊紗布,遊霄以為自己動作已經夠快了,一推門就看見李寅啟邊講電話邊擰著脖子四處找他。
於是抬手揮了揮示意自己回來了,又跑到飲水機跟前接了一杯水。
等他轉過身,李寅啟電話已經講完了,開口就是一句:“你再敢在我講電話的時候瞎跑試試?”
“我沒瞎跑,我……”後面的話遊霄沒說出口,而是直接改成了動作,把紗布在水杯裡浸了一下,然後拿出來擠掉多餘的水分直接糊在了李寅啟的嘴上。
李寅啟一開始沒鬧明白這些道具的意義,還以為遊霄要給他變戲法,直到那塊紗布糊上來他才猛地轉過彎來。
真是會心疼自家男人的中國好媳婦,還知道我說話說得嘴巴幹。
想到這,李寅啟調皮的把紗布拿下來往邊上一扔,彎著嘴角嚷了句:“你更滋潤。”說完便勾住遊霄的脖子,把那個微甜的水源拉了過來。
遊霄怎麼會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他甚至在看到那個笑容之後,就會意的放軟了身子,由著李寅啟的力道靠近。
迷濛的眼神,微張的雙唇,只等那隨即而至的吻。
可李寅啟卻停住了,在僅僅相隔一個呼吸的距離。
遊霄愣了一下,接著以極慢的速度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學著李寅啟的樣子彎起嘴角,探出舌尖,主動湊了上去。
李寅啟果然是在等他,這樣的話李寅啟應該會高興吧。
感受著口中幾近瘋狂的追逐纏綿,遊霄忘情的回吻著,心中卻笑得略帶苦澀。
或許他能為李寅啟做的也就只有這麼些雞毛蒜皮的芝麻小事,但如果連這個都不去做,他還待在這幹什麼。
兩個人不知道吻了多久,但始終溫存大過情。欲。
李寅啟知道他們之前超了太多的進度,所以他不想太急,他有足夠的耐心把跳過去的那些環節都一一補齊。
手指輕柔的撫過遊霄微溼的髮絲,那動作小心翼翼,像是在珍拭一件稀世的鐘愛之物。
漸漸放緩唇齒間的糾纏,拉開二人的距離。
看著遊霄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唇,李寅啟心尖被貓撓了般,又飛快啄了兩下,這才心滿意足的把遊霄拉回懷裡。
恢復了處理郵件的標準動作,李寅啟的手卻遲遲沒有去點開下一封信。
他在想蕭齊的事,可能是想得過於專注,連懷中的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迎著遊霄暗含關切的眼神,李寅啟先是沒正經的笑了一下,轉而又還了一副口氣。
“剛才的電話你也聽到了,我得想個辦法幫幫那孩子。”
遊霄聽袁穎提起過,李寅啟對於東海的人都恨不得攏在翅膀下護著。
當時他還沒有什麼深刻的體會,可聽見李寅啟接下來的話,他才發現袁穎的描述還真沒有一絲的誇張成分。
被Tony視為定海神針的李寅啟,在遊霄面前提起這件事,自然不會是為了倒苦水。
所以關於整個抄襲事件,從他口中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像是在給那個叫做蕭齊的新人脫罪。
蕭齊是去年年底的一個選秀比賽上被人相中籤進東海的。
那個大男孩骨子裡帶著一份偏執,簽約前的最後一次面談,他被帶到李寅啟面前,打從坐下就沒張口。
看著這情形,跟著他一起進來的王芳當時就急了,一邊給李寅啟賠笑臉,一邊在桌子下面使勁用鞋尖踢他。
最後他可能是被踢疼了,才抱著吉他站起來,朝著李寅啟鞠了個九十度的躬,然後蹦出句:“我給您唱首歌吧。”
李寅啟搖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