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面還有遊霄的一份功勞,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當即把什麼懷柔政策摔在地上踩了個稀碎。
“說話呀,怎麼變啞巴了?你不說是吧,行,我說。籤你回來就是為了讓你給我拍戲的,我答應不逼你拍商業片,我做到了。你還記的接這部戲的時候你跟我怎麼打的保票,你說你不但能演,還不會比杜歡演得差。現在一句’丟臉了’,就把整個劇組撂在那等你,你是有多大牌?丟臉還丟出理來了?”
陸銘哪裡受過李寅啟這般罵,本來就理虧,還句句被戳中要害,當時臉就白了。
李寅啟一看效果達到了,再罵估計這小子就要跑,而且還是一去不回那種,即刻調轉了話鋒。
“陸銘啊,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在國外那兩年想戲都快想瘋了,我知道那是你的真心話。可現在一部好戲就擺在你面前,你卻因為一點小事就要打退堂鼓,你就不怕自己後悔?”
“啟哥,你對我來說不是小事。”陸銘抬起頭,望著李寅啟的眼睛閃過一道光,轉而又移開了視線,“我的意思是說,你簽了我,又給了我這次的角色,我整天睡覺都睡不踏實,翻來覆去想的都是怎麼把這戲演好。可我心裡想著要報答你,卻做出那種給你丟臉,給東海抹黑的事,我真是……我怎麼就一時糊塗沒忍住呢……”
“知道錯了就好,打也打了,鬧也鬧了,你就這麼一走了之,人家更要說我怎麼找了個這麼不負責任的人。臉是你給丟的,你就得想辦法給我掙回來,那法子不是跑,而是回去把戲給我演好。”
“可我怕……”
“怕什麼?”
陸銘嚥了口吐沫,好不容易才把後面那幾個擠出來。
“我怕有人說閒話。”
閒話?兩個男人在片場打架能讓人說出什麼閒話?
李寅啟一時沒轉過來彎,可陸銘臉上的表情分明寫著事情不簡單。
於是他挑起眉毛,挑著問了句乾的。
“你和遊霄到底怎麼打起來的?”
陸銘一副就怕你不問的樣子,嘴上卻裝著為難。
“我……那個……他在化妝間裡說……說看見我在你辦公室裡……”
這話無論是現在從陸銘嘴裡說出來,還是那天真的從遊霄嘴裡說出來,要不相關的人聽了,都是渾身找不出半點毛病。
可李寅啟是何許人也,怎麼會聽不出他字面下隱藏的巨大資訊。
演員在化妝間裡能說什麼?除了說戲那就是說人是非。
看見人在辦公室裡怎麼了?關鍵當時遊霄眼前的那幅畫面,找一百個人來看,八十個會說是李寅啟要潛陸銘,另外二十個心思細密點的可能還會傳出陸銘勾引李寅啟的版本。
鬧事前一天晚上,李寅啟叫二人去他辦公室是透過劇務通知的,本來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可第二天,事件中的一個人突然在劇組裡散佈起謠言,這故事聽上去完全是一出宮心計。
李寅啟還沒摸清楚陸銘扯出這套謊話是處於什麼目的,只不動聲色的看著陸銘,心中卻被勾起了無限的興致。
陸銘啊陸銘,你說遊霄在劇組裡誹謗你?
你要是知道他在北京,因為一句話差點把人扔進垃圾桶裡,你還能編出這麼個劇本?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圓下去。
“啟哥,說實話,那天我聽到你說你和遊霄……我當時真的很震驚。可後來我想明白了,即便真是有過那樣的事,我也堅信你不是那樣的人,因為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反證。你說你看過我所有的作品,你說你懂我的戲,你給我的信任和鼓勵,我無以為報,但你除了讓我把戲演好再沒有過別的要求。所以我認定你是個值得敬佩的好人,所以我沒辦法忍受有人敗壞你的名聲。”
陸銘說這話的時候,繃緊了眼周的肌肉,每個字都吐得鏗鏘有力,那感覺好像是在進行著某種莊嚴的宣誓。
李寅啟面上不動,心中已把這出戏看出了頭緒。
鑑於陸銘這段時間的諸多表現,李寅啟基本判定,這個陸銘已經對他產生了某種類似仰慕的感情。
這倒不是他自我感覺太良好,只是因為這種事情在那些初進東海的人身上實在發生了太多次。
他所處的位置和他待人接物的態度,本來就很容易讓人產生敬仰和依賴感,所以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會善用這項人格魅力。
而陸銘現在的行為,在他眼裡就好像一個爭寵的孩子。
那套又是搞人格鑑定又是表忠心的說辭,明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