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票遞了過去。
雪麗姐看李寅啟還當真掏錢,立馬喜上眉梢,真真把他當成了想包遊霄又抹不開面子的富家公子。
邊沾著吐沫點錢,邊對李寅啟囑咐。
“你給我留個電話,他一回來,我就讓他聯絡你。”
牌友看著雪麗姐手中的紅票眼饞,嘴上又開始擠兌她。
“霄霄又不是你兒子,留個電話就幾千塊到手,這錢也太好賺了。”
說著望向李寅啟,“小夥子,你看長得端端正正的,別被這婆娘騙了,不就要個電話的事,阿叔也能幫你要到,一張,一張就行。”
雪麗姐數到一半,看牌友給她拆臺,惡狠狠的朝那男人的手面上打了一下。
“哪能就是個電話的事,不懂不要瞎摻和好伐。我是霄霄的娘娘,他賺了錢也是要孝敬我的,我這不過是預支一點,不然哪有錢跟你們玩?”
李寅啟看他們開頭吵得兇,說到後面竟然有了些打情罵俏的架勢,當即不想久留,隨手找了張廢紙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名字就單留了個李。
雪麗姐看了也不言語,她知道這種公子哥都有名片,不給她是不想暴露身份,接過紙條往口袋裡一塞又開始手腳麻利的壘起了牌。
談話到此為止,李寅啟也點著頭準備告辭,臨走到門口,就聽雪麗姐一聲喊。
“李先生,看你是個老實人,我特別送你一個情報,我家霄霄啊,不喜歡太斯文的人,你可以放開膽子玩得野一點。”
雪麗姐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沒有往外看,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她手裡的牌,斜叼著香菸的嘴角彎彎翹著,露出一個有些放浪的笑。
李寅啟出來的時候,又迅速的找了一下陸銘留的那個地址,好像就在附近可又好像隱了形。
轉了一圈又回到一開始那個老大媽那裡,問出陸銘的名字時,他有那麼極短暫的一刻,唯恐老大媽又喊出一句“雪麗姐,有人尋。”
結果倒沒有應了他的擔心,老大媽聽了幾遍,最後還是搖搖頭。
李寅啟有點不甘心,又拿起地址問老大媽,老大媽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乾脆回了他一句,“這個地址是錯的。”
一看時間,李寅啟也沒有再追問下去,開車直奔浦東,他中午還有個應酬。
一路上他又把在曹家渡弄堂裡的一切捋了一遍,陸銘的假地址讓他生疑,遊霄的雪麗姐讓他來氣。
從雪麗姐的話語裡他還聽出了一件事,遊霄的經紀公司也在幹著給他拉皮條的勾當。
還按天按月都有價,這還是經紀公司嘛,乾脆改行經營夜總會算了。
所以說人的成長跟環境還是有很大的關係,什麼孩子放在這樣的公司,這樣的家庭也難保不學壞。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對待東海的人都跟母雞護雞仔一樣,因為可替代率高,演員在這個圈子本來就是弱勢,該出頭的時候,公司如果慫了,讓演員吃了虧,他們自然不會再和公司一條心。
想到這,他又帶上耳機,撥通了Amy的電話。
“Amy,之前讓你安排戲的那個遊霄你還記得嗎?你去聯絡一下他的經紀公司,想辦法把他的合約買過來。”
李寅啟當時有點在氣頭上,給Amy打電話的時候那語氣大有不惜血本的意思。
可一進飯店包房,看見杜歡和他的經紀人王寬,他又迅速開啟了應酬模式,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以致於一週之後看到擺在辦公桌上的批款單,他足足楞了一秒鐘。
他會如此反應倒不是因為那個數額高得驚人,事實恰恰相反,一看到遊霄那上不了檯面的身價,他就又惹得一肚子氣。
作者有話要說:
☆、掰驢脾氣不宜強攻只能智取
世間的事,有時候比劇本里寫的還要巧。
李寅啟剛簽完那張批款單,他的電話就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一聽才發現號碼陌生,聲音卻不陌生。
“李總,是我,遊霄,我回來了。”
李寅啟一聽,心話,好嘛,我不找你,你倒自己撞槍口上了,看我這回不好好教育教育你。
抬手看了一下表,九點半,“我正好要去吃晚飯,你在哪,咱們見個面。”
遊霄在電話裡輕笑了兩聲,原本想說,您這個點吃晚飯還正好,難不成過的是新疆時間。
可一想到對方是金主,又換了副口氣報了個地址。
等兩人坐在飯店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