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
她在他的愛撫中低聲喘息,手指因緊張在他的襯衫上勒出痕跡。她笨拙地回應他的熱情,感受他溫熱有一些紊亂的呼吸。她撩開他額前的發親吻他的眼睛,又在下一刻的繾綣眼波中深深的沉淪。
他們好像跨過了千山萬水而來,卻又始終徘徊在愛情門外。被自己阻礙腳步,被世事遮蔽雙眼,被關係羈絆。最終他們得以親密無間地擁抱,才發現靈魂的齒輪有多麼切合。
手冢低聲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感激此刻不再錯過的美好邂逅。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天作者突然驚覺,按照這速度,結局快到了,男女主到最後可能只牽手擁抱啊!
這根本不符合寫同人的美學啊!
另外最近開了新坑,
如果能收藏專欄的話,真是萬分感激!
☆、進軍決賽
手冢放開她的時候,千光的臉熱到可以蒸熟雞蛋,從耳根開始,紅暈佈滿了整張俏臉,她的視線始終盯著腳面,不敢上移半分。
手冢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欲蓋彌彰地咳嗽。尷尬的氣氛卻沒有改善半分。
千光磕磕絆絆地開口:“這下,不……不生氣了吧?”
說得好像給了對方甜頭,以犧牲色相來換取原諒似的。自認為佔了便宜的千光,頭垂地更低了,恨不得直接埋進地殼裡。
“沒有。”手冢強裝冷淡地說。
“還沒有啊!”千光哀嚎。
他冷哼一聲:“賬還沒有算完呢,你就想渾水摸魚這麼算了?”
“先是隱瞞回綾瀨家的緣由害家人擔心,然後不顧我意願強自共享健康。”手冢國光剛消下去的火氣又有冒出頭的趨勢:“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取消和我的婚約,現在還多了乘勢家的未婚夫。”
“那是權宜之策,”千光連忙澄清:“不作數的。”
“是嗎?”他危險地眯眼:“可我聽說不是,乘勢家那位,對你好像很滿意。”
千光尷尬地抓抓頭髮:“這鍋我可不背,大不了時間到了我就重走我媽的老路,再逃一次婚唄。”
“再說了,”她緊張地繞手指,試探地問他:“你也沒說要履行那個婚約。”
“我也沒有說要取消婚約,”手冢嘆氣,下巴抵著她光潔的前額:“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
他們面紅耳赤相擁了一會,分別後總有許多想說的話,此刻卻覺得那些言語都不必要。確保千光的身體已經差不多康復了後,手冢與其說是放心地告別不如說是有些狼狽地逃跑了。
而另一邊活像打了興奮劑的千光,滿血復活地亢奮了。她控制不住身體裡讓她想要咆哮的洪荒之力,換上外衣散步消耗滿值的激情去了,即使穿著木屐,也不妨礙她心情愉悅地在木質走廊上蹦蹦跳跳。
俗話說冤家路窄,她沒走出多遠,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就迎面而來。
“舅舅。”她心無芥蒂地打招呼,擦肩而過之際,男人卻發出冷冽的嘲諷聲。
“母親離世前給我留下了日記,裡面可是有些有趣的事情。”停下腳步的千光語氣淡淡:“比如被家族周全保護的女孩,怎麼就會那麼恰好地遇上迷路進家宅的落魄畫家。”
中年男人難掩意外地挑眉:“你知道我攔了手冢國光?訊息倒是挺靈通的。”
“不敢不敢,”千光語氣謙虛:“可能就比您想象中的還要靈通一點點。”
“我記得舅舅當時負責的就是守衛吧,”她笑臉吟吟地轉身:“回綾瀨家的期間我找到了當年的一些人,其中還有隱瞞蹤跡但給我留下資訊的生父。揹負著拋棄女兒罪惡感的中年男人,用他殘存的良心講述了一個故事,關於大家族裡的兒子如何為了爭權,收買債務壓身窮困潦倒的畫家,來勾引自己無知妹妹私奔的故事。舅舅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到族老面前再說一遍。”
這一計直拳很有效。綾瀨程面色青紫,身體微微顫抖,咬牙切齒地問:“你想怎麼樣?!”
“我不介意告訴你我的逆鱗,手冢家就是我的逆鱗。但如果沒有同歸於盡的覺悟,舅舅,”千光笑得溫柔中透著危險:“就不要輕易嘗試了。我可不是被從小保護到大的單純女孩,不知世事,容易擺佈。你面前的這個人,身體流著和你一樣骯髒的血液。”
“您從一開始就應該相信我,時機到了我就會退位讓賢。想方設法地排擠我沒關係,但不要對手冢家下手。畢竟把我惹急了,”她苦惱地撫臉:“我就只好一輩子跟你在這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