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好了?”
“是;謝謝您的關心。”手冢國光答,語氣有些焦急:“千光的身體……”
綾瀨婆婆沒直接回答他:“還真是奇蹟啊不是嗎,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到巔峰的狀態,連後遺症都沒有。看起來簡直不像現代科學能做到的。”
瞬間反應過來的手冢,臉色漸白。
“你不要誤會,”綾瀨婆婆興味地看著他:“以千光現在的巫力,是沒有辦法達成這種狀態的,即使能也只是暫時的,根本不能支撐你打完接下來的全國大賽。”
假裝淡定的年輕人似偷偷舒了口氣。
她眼裡的笑意更濃:“畢竟巫力不夠的話,就只能拿壽命來換了。”
手冢匆匆告辭快步離去,直到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處,綾瀨婆婆才搖頭笑開。所謂錦衣不夜行,做好事要留名。與其被綾瀨程拿來利用,不如早點戳破的好。這麼多年沒簽過紅線當過助攻了,綾瀨婆婆嘆氣,老人家嘛,看不慣年輕人的扭捏含蓄,手段粗暴直接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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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瀨千光看著窗外蕭瑟的銀杏樹,秋天來了後,草木凋零,落葉紛飛。
“等最後一片樹葉落下來……”她輕聲低喃:“等最後一片樹葉落下來後,我就能爬起來去玩了!”
她怨念地翻了個身,手軟腳軟的現象讓她都不能去親眼見證青學的比賽。勝利的訊息紛至沓來,她欣喜的同時,錯過比賽的失落感也更加強烈。
千光正唉聲嘆氣的時候,房門傳來壓抑著的叩擊聲,她有氣無力地答應,回頭卻看見某個魂牽夢縈的挺拔身影。
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隨即喜出望外地喊了聲“哥!”,然後在看到來人黑雲壓頂的面部表情,以及背後自帶的,彷彿是由怨氣凝聚成的黑洞漩渦,千光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她瞬間被冰山增強的氣場凍傷,身體條件反射地向被窩裡縮,猶自瑟瑟發抖。
手冢一把她從保護殼裡拽了出來:“綾瀨千光,多少年?”
“什麼?”她歪頭眨巴眼睛,一派純真。
“你別給我裝傻,壽命,多少年?”
千光頓時洩了氣,扭扭捏捏:“啊,你知道啦?”
她難得低眉順眼乖巧認錯的樣子,眼睛卻不斷上瞟他的表情,手冢國光看著小動作,內心的怒火波濤洶湧:“多少年?”
“也沒有多少啦,”千光做無濟於事的垂死掙扎:“也就一點點。”
“綾、瀨、千、光!”
“到,”她條件反射地坐直:“好吧,好吧,不到一年啦。”
“算過來很划算的,”手冢國光的表情瞬間難看到極點,察言觀色的千光少有地忐忑不安和膽怯起來,她匆忙辯白:“這樣你五年內的手臂就能完好無損,五年後我的巫力一定足夠充沛能支撐你完成職業道路,這樣不虧。”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這些。”手冢國光忍住前所未有的想要按著人痛揍的衝動:“現在還能換回來嗎?”
“不能,”綾瀨千光面色嚴肅地說:“理論上來說,我們現在的健康是共享的。你能做的,就是不辜負我的犧牲,贏得全國比賽,然後再實現職業生涯,就這麼簡單。”
“拿自己最親近的人去換理想。這讓我覺得很羞恥。”手冢簡直想掐死她,他閉眼深呼吸想要冷靜下來,可是屢試不爽的招這次卻失敗了。
“可對我來說,能幫助最親近的人實現理想,”千光說:“讓我覺得很幸福。”
“國光,”她厚顏無恥地撲上去抱住他細窄的腰,得手後滿足地想要嘆息:“別走嘛,多陪我一會。”
“綾瀨千光!綾瀨千光!”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咬牙切齒念她的名字:“你長能耐了!你!你!”
他乾脆地起身要走,千光無賴貼著他的上半身被拖出床鋪大半。精明的女孩很做作地發出一聲尖叫,隨即鬆手。自由落體的身體沒掉落多久,就如願以償被轉過身來的人抱住。
千光立刻打蛇隨棍上,重新摟住他的腰,抬臉對他諂媚又討好地笑。
手冢氣急反笑,大概是被少有的怒火和無力感衝昏了頭,他做了件自己都沒想到的事。
他低頭吻住了她。
帶有懲罰性的親吻急促而猛烈,片刻後無可奈何地溫柔起來,他吻過她猛然顫抖的唇,纖長的脖子和秀美的鎖骨。他的手指似火柴,拂過之處點燃她一寸寸的肌膚,他似膜拜般將肌膚緊緊相貼,耳語廝磨間極溫柔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