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緩解,朝廷上下皆是鬆了口氣,皇帝亦是頻頻大喜。此刻瞰視群臣,論功行賞。
貪救災之糧銀者;革職或降格處理。行之大過者;斬首警百官之心。
“朕聽聞成陽柳家在金陵受難時,開倉賑災,你們說朕該如何嘉獎?”皇帝好整以暇高居龍位;有意無意的提及柳家,眸光輕輕落在丞相身上。
丞相深識那道眸光下深意,上前一步;舉笏道:“陛下,成陽柳家以朝廷名義及時分發災糧,樂善好施開倉再發緩解之糧,救民於水火,實為朝廷贏得不少民心。商者最高殊榮莫過於皇商一位,‘皇商’一職舉足輕重,與國庫血脈相連,需得商者存善意,不得貪慾無藝,柳家義舉曉喻天下,也是實至名歸當仁不讓,臣,請陛下賜柳家‘皇商’。”
“丞相言之有理。此次柳家確實功不可沒。”皇帝滿意的點頭含笑:“皇商一位,”
“陛下,萬萬不可啊~”
皇帝話音未落,戶部左侍郎*海疾步出列,叩首大呼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成陽柳家做不得皇商啊。”
皇帝眉頭不由已蹙,面色微沉,不語。
丞相洞察皇帝心思,便道:“左侍郎此話何意?柳家多行善舉,為何做不得皇商?朝廷若不嘉獎柳家,天下人且不是認定陛下薄待有功商賈,這是要寒了天下人之心啊。左侍郎可擔當的起天大的罪名!?”
“陛下聖德寬仁滲入民心,臣不敢附議丞相之議事出有因啊!”
他勸諫的苦口婆心,皇帝冷笑一聲:“不知是何緣由令左侍郎惶恐不安啊?”
“陛下,柳家有功與朝廷不假,實當受得陛下嘉獎亦是理所當然,可柳家當家夫妻顛倒陰陽,有悖人倫,陛下,柳家木雅歌之夫,乃一女子也啊!”
*海話罷,朝廷百官頓時譁然一片,皇帝亦是暗驚不已。
“此話當真!?木雅歌之夫乃女子?”
丞相突然發問,令*海暗暗大喜,對皇帝拱手,再接再厲:“回陛下,臣絕無半句虛言,此事成陽百姓街知巷聞,柳家對此不置一詞,算的上默然承認。”
*海說的振振有詞,不似有虛,丞相為難的看了看冷麵不語的皇帝,皇帝卻在此刻忽的開口:“顛鸞倒鳳之者不可為天下商賈表率,朕亦不可助長此妖風。可皇商一位不可空懸,如你所見,朕應讓何人晉為皇商呢?”
“陛下,臣在民間有所聽聞。北方吳家在此次金陵天災亦出了不少銀糧之力。”*海垂首,回的小心翼翼:“臣,臣認為可以嘉獎一二。”
“北方吳家朕也有耳聞。”皇帝徐徐起身,不溫不火的揚唇一笑:“也是功不可沒商賈之一,朕許他皇商一位!”
“陛下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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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樓眸子空洞無神的看著滿園春,色,卻接二連三的哀嘆不止,悵然不休。
數月前,不知何人將她女子身份大肆宣揚,成陽及四周臨縣人盡皆知,那段時日就連府邸婢子小廝看她與大小姐的眼神也是詭異的緊。無奈,今朝真的束手無策。
皇商,失之交臂。
“姑爺,小姐請你去穗廳一道用晚膳了。”
背後忽傳來女婢聲響,段小樓無精打采應了一聲,失魂落魄的去了穗廳。
用膳時,除去段小樓,木爹爹一家神色如常,談笑風間,泰然自若,分明不為傳言所累。
碗中驀然伸入一雙銀塊,白晃晃的米粒上被輕放入一塊最嘴饞的佳餚,段小樓心中一動,倏然抬頭望去,只見木雅歌已面容帶笑回著木爹爹的問話。
“銀兩虧空便虧空唄,我那裡還有銀子。”木爹爹不在意的燦然一笑:“我還有幾千兩的小金庫,是從前到現在每月三十兩的用度,分文不動,我足夠養夫人,養雅兒,和小樓了。”
木雅歌笑吟吟:“爹爹,你那幾千兩的小金庫暫且儲存起來,銀子虧的是生意上的銀子,府邸用度雅兒從未有過挪動,存銀約莫有個兩三萬兩,也夠我們花銷的了。”
定定的看著自家娘子亦如無事般笑顏清朗,段小樓心狠狠酸澀起來,為了皇商一位,娘子付出多少心血,傾盡所有財力,最後卻因她女子身份一事,功虧於潰。
段小樓心澀的厲害,愧疚的厲害,不由紅了眼眶。
“小樓。”木夫人見段小樓黯然垂淚,不由開口輕喚她一聲。
段小樓倉皇回應一聲,擦了擦微潤的眼角,勉強一笑:“漂亮岳母,菜辣子太辣,我些許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