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把這春色與你母親捎回宮中去看,便親手做了這枚硯臺。”說到底,那幾年的混亂還有接二連三的政變,都是世宗自己作出來的。
誰要聽這硯臺,對世宗晚年的亂套事更無興趣,對於周灼這種切三換四的敘述方式,長樂很無語,雖心中揣著只小貓一般抓心撓肝,卻也不敢出口催促,只耐著性子地等著。
李榮享要叫周灼一聲‘表哥’,她自己隨著她娘,卻要叫周灼一聲‘叔叔’。這輩份亂的,和爛泥塘裡的水草似的,完全沒想到更亂的還在後面。
“李榮享沒和你說過吧?李根本不是他的父姓,李是他外祖母的孃家姓,”周灼抬眼望了一下眼巴巴瞧著自己的長樂,“你知道他真正姓的是什麼嗎?”
長樂下意識地搖頭,心頭卻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了。
“你昨晚知道了吧?只是沒有人給你準確的說法,你心裡不太想承認,那周叔叔現在告訴你,你知道的就是真的,李榮享確實貴為詩經經主,詩經經主之位爵同親王,你身為皇家公主,應該也聽說過吧,詩經經主只能由擁有皇室血統之人擔任,這是太/祖定下的規矩,誰人敢破,李榮享姓的自然是江了,與你姓的江,是同一個了。”還是舉世惟一一個父親姓江、母親也姓江,且皆為皇室卻差兩輩的親姑侄。
這段隱秘的醜事,蕭華長公主不會親口與長樂掰扯清楚,只能由他來說,等長樂知道後,再選擇何去何從吧。
畢竟這等關係,不是誰能都能接受的,特別是像長樂這種養在深閨、讀禮儀閨訓長大的大家小姐。
若長樂還是選擇李榮享,與他也沒有什麼關係,怎麼說李榮享也是叫過他一聲‘表哥’的,哎,只是其華恐不能忍受有這樣一個關係輩份複雜到不能說的女婿的。
竟真是這樣的,長樂只覺得胸口忽然起了一堵牆,堵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