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訓出自己的工人,事與願違,許多人儘管很努力還是對服裝沒有天分,所以他們的工作簡直就是製造次品浪費資源,加工的衣服返工率特別大,為此搞砸一個訂單與一家合作伙伴解除了關係還貼賠了加工費。
李哥一直勸說顏姐走精兵路線,要創造自己的信譽,質量才是最好的發展,人不在多,要技術好才有用。
顏姐有種急於求成的緊促,她希望自己的小公司很快的成長,所以她對質量意識不是特別看重,她以為工人多就是財富,卻忽略了工人技術與素質的培訓。況且許多剛剛出來的打工青年往往不考慮自己條件,盲目的要求待遇,許多人還不謙虛好學我行我素,讓管理人員與工人之間存在難以溝通的障礙。
我很多時候特別納悶,為什麼就有那麼多老闆熱衷與製造劣質產品,追求數量,只顧眼前利益,到最後害自己沒有退路,失去許多與別人合作賺錢的機會。社會的發展讓許多事實都證明了品牌的力量!
不過我也理解顏姐的心情,追求經濟利益無可厚非,但是她也真的不應該許多過失都來責怪李哥。我每天能看見李辛苦操勞的身影,車間總有幾個性格頑固的技術不是多麼高,還特別會搗蛋調皮不配合工作安排的工人。都是天涯打工人,李哥不去怎麼為難他們,也許真的慈不掌兵吧,好象李哥的寬容更加縱容了他們的任性。
一段日子,整個車間被一種壓抑的氣氛籠罩,大家都不輕鬆。一批訂單貨期很緊,每一個工人都如同上弦的箭,隨時就能發射出去!
這個訂單要求高,質量嚴加工速度就慢,一天做不了多少成品,自然影響工資收入。一些結了婚的工人就要走,因為他們要求顏姐發保底工資,他們說質量嚴數量下降,這樣的話一個月掙不了幾個錢,怎麼餬口如何養家,顏姐不同意交涉無果他們居然自動離職了。
車間因為工人流失,生產線嚴重受阻,無法正常流通。每一天生產量特別低,嚴重影響交貨,顏姐的臉色一直陰雲密佈,隨時都有發作的可能,我都感覺特別壓抑。
李哥也動搖了,沒有心情工作了,他暗暗的策劃著他的出路想激流勇退。他讓我替他保密,說如果走一定帶我一起走!
工人流失,顏姐為了貨期忍痛把訂單轉手給一個同行朋友,雖然訂單沒有搞砸,但是幾乎沒有盈利白忙活一場,她自然不開心。
為了新的訂單,顏姐和李哥開始分頭出去走動尋找定單發展新的合作伙伴。李哥告訴我他來北京已經3年多了,比較熟悉北京的服裝行業。我特別感激李哥對於我的照顧與關懷,他很困惑的時候,我也知道用話語安慰他,我們的關係更是手足深情了。
七
在北京安頓好,工作穩定下來了,生活卻定格成一個模式,車間——飯堂——宿舍,只要有加工衣服的訂單就不會休息,直到一批訂單做完另一批訂單還沒有開始上流水線的空間可以短暫休息一兩天。
雖然沒有星期日,每一天都在車間裡做事,我心裡還是挺高興的,那時候也不懂得勞動法,不知道打工者也有享受休假的權利和自由,大家都說出來就是為了賺錢年輕人就要吃苦耐勞,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在北京好好賺錢過年回家就可以給父母買禮物表達孝敬之情,如果圖個清閒呆自己家裡什麼不用做就好了,可惜那樣待在家裡沒有錢花窮了難受,時間長了父母也討厭看著心堵,所以累點大家幾乎都木有怨言。下班的晚上挺無聊的,顏姐家有電視,放在她在加工廠的臥室門口,有些人喜歡看電視,我和李哥一般不會去看,就在宿舍裡或者院子裡聊天,好在有李哥跟我說話,一點也不孤單。
偶爾有時候缺貨沒有事情的時候,李哥就帶我出去玩,有時候是在北京街道亂轉,去許多衚衕瞎逛,吃一串北京冰糖葫蘆也特別幸福,或者吃一個北京叫做驢打滾的小吃也特別快樂。西三旗去北海公園和圓明園都不遠,我們有時間就去看看北海公園裡的白塔,看看被洋人燒的殘敗的圓明園。有時候是跟他去探望他的分佈在北京各個角落的山東老鄉。
李哥的山東老鄉在北京有很多,許多也是在其他製衣廠工作,一般是給私人老闆幹活主要是批發市場的貨,對於他們作為車位的流水線工作,李哥身為車間負責人當管理人員就特別被他們羨慕。李哥卻羨慕流水線的工人,他說自己壓力大,不自由,我聽得百思不得其解的。
我自己十分羨慕和佩服李哥的能力。據他說其實他是在一個大型服裝廠上班的時候,被經常來拿衣服加工賺錢的顏姐看中,然後就被顏姐挖到自己的服裝加工廠指導技術,管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