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樣對我,他工資高經常買零食吃我也有份,休息的時候我還跟他去天安門、北海公園、故宮、天壇、圓明園等地方玩,我心裡挺喜歡寶軍大哥,就順口叫他李哥,別人有事情找他叫頭兒或者主任,他不讓我那樣叫。後來他有時間就教我做衣服,讓我用布頭廢料練習踩縫紉機,我慢慢也會縫紉直線一類的簡單工序了,以後我也會做衣服了成了一名車位工,許多年以後去南方打工最後還在福建七匹狼服裝基地工作過,踩的是兄弟品牌電動高速縫紉機熟練地做任何工序。
我經常在洗衣服的時候就會給寶軍哥捎帶洗幾件,我們在宿舍的時候經常陪他說話解悶,李哥知道的事情特別多,他說已經打工好幾年了社會經歷多,我從他那裡學會了許多做人的道理和人際交往常識。
人心換人心,五兩換半斤。我明白這個道理。
我和寶軍大哥關係越來越親密,許多工人都說我們就象親哥弟一樣,我心裡特別高興,我真的慶幸我的運氣如此好,遇見兩個大學生貴人再遇見老闆顏姐又遇見李哥,因為老闆和車間主任喜歡我也沒有人找我的麻煩,一個月300元好像沒有技術工人工資高,我沒有一點不高興,無論如何自己在北京終於安頓下來了,我很滿足。
在北京安頓好,工作穩定下來了,生活卻定格成一個模式,車間——飯堂——宿舍,只要有加工衣服的訂單就不會休息,直到一批訂單做完另一批訂單還沒有開始上流水線的空間可以短暫休息一兩天。
雖然沒有星期日,每一天都在做事,我心裡還是挺高興的,那時候也不懂得勞動法,不知道打工者也有享受休假的權利,大家都說出來就是為了賺錢,如果圖個清閒呆自己家裡就好了,可惜那樣沒有錢花窮了難受,所以累點幾乎都木有怨言。下班的晚上挺無聊的,顏姐家有電視,放在她在加工廠的臥室門口,有些人喜歡看電視,我和李哥一般不會去看,就在宿舍裡或者院子裡聊天,好在有李哥跟我說話,一點也不孤單。
偶爾有時候缺貨沒有事情的時候,李哥就帶我出去玩,有時候是在北京街道亂轉,去許多衚衕瞎逛,吃一串北京冰糖葫蘆也特別幸福,或者吃一個北京叫做驢打滾的小吃也特別快樂。西三旗去北海公園和圓明園都不遠,我們有時間就去看看北海公園裡的白塔,看看被洋人燒的殘敗的圓明園。有時候是跟他去探望他的分佈在北京各個角落的山東老鄉。
六
李哥的山東老鄉在北京有很多,許多也是在其他製衣廠工作,對於他們作為車位的流水線工作,李哥身為車間負責人當管理人員就特別被他們羨慕。李哥卻羨慕流水線的工人,他說自己壓力大,不自由,我聽得百思不得其解的。
我自己十分羨慕和佩服李哥的能力。其實他是在一個大型服裝廠上班的時候,被經常來拿衣服加工賺錢的顏姐看中,然後就被顏姐挖到自己的服裝加工廠指導技術,管理車間生產的。為此那個大型服裝廠老闆還找過顏姐想要回李哥,後來一協商畢竟顏姐主要加工他的訂單,李哥也是間接為他工作,就不追究了,並且還告訴李哥以後想回去隨時歡迎,並且回去就直接當組長。
機遇就是偏愛有準備的頭腦,所以李哥脫穎而出,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觀點,讓他擺脫流水線工人的命運,開始管理流水線工人,管理一個小服裝加工廠。
李哥經常對我說,人必須要有技術才能生存,也可以說更好的生活。他就在一些空閒時候教我關於衣服的種種知識,服裝構造,工藝流程,技術問題,縫紉機的使用操作。我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文化,對於關於服裝設計的事情我感覺複雜,但是對於用縫紉機做衣服的操作,我很快就能自己掌握了。
7月份顏姐的加工廠規模又一次擴大,加工車間加大,工人也從28人增加到45個人,我呢,也不打雜了,來了其他打雜的。我順利成為一名車位工人,做流水線工序。李哥有時間就指導我如何更好更快縫製衣服,他暗中告訴我其實打工在外,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有技術的話,如果他有其他大工廠管理機會,就帶我一起去也好安排我的工作。
規模大了,人多了,相對管理也費心了,李哥的工作壓力也大了,人多了想法多,當時有兩幫勢力,一幫是河南組,一幫是河北組,我一個人是西安的,另外幾個內蒙的、山西的和我一樣屬於少數,我們少數只能服從,人家兩幫經常搶貨做。
都是因為顏姐只想擴大生產線,招聘要求低,許多人也是我最初的困境為了安身不會做衣服也來應聘,顏姐工廠那裡比較偏僻招聘工人不容易,她就特別希望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