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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時候還是選擇了讓自己活下來,但是白帆情願當時死去的是自己。

白帆很感激舅舅,但是她更感激自己的舅媽,如果當初不是她願意收容自己這個孤兒,自己即使有一個當時前途光明的舅舅,也未必會有現在這樣的生活。每每想到這裡,白帆總是想要和白衫拉開距離。她不想自己的舅舅和舅媽傷心,可是感情這種事情,如果能理性就好了。

開啟電腦,習慣性的點選桌面上的圖示,白衫登上了她熟悉又陌生的天機號,手持天國九州鎮的男天機站在空曠的九黎城廢園,她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上過遊戲,就像她不記得白帆的長相。

看著頭上空空如也的弱水三千,再看一眼一樣頭上空空如也的只取一瓢。白衫忍不住還是雙手捂臉,任由眼淚放肆的湧出。她現在只有這些了,那些生命中匆匆來又匆匆走的人,已經徹底的將她拋下,就像是徹底將她拋下的白帆一樣。

三年前的那一天,白衫和白帆兩個人剛剛從火車站中手牽手走出來的時候,她們永遠都不會想到,即將發生她們抱憾終身的事情。白衫不止一次的問自己,如果當初她沒有突發奇想提早一天出發,如果當初她沒有堅持己見要求坐火車,如果當初她聽從白帆的安排乘坐飛機,如果當初她沒有楞那麼一下,如果當初她沒有突發奇想的想要去旅遊,如果……可是一切都沒有如果,當那一把閃亮的尖刀朝著她刺來的時候,是白帆將她拉到身後,是白帆用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護住了愣在當場的自己,白帆的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腰,溫熱的鮮血噴在自己的臉上,身上,那個幾分鐘前還對著自己露出溺愛的笑容,前前後後替自己打點一切,把自己照顧的好好的白帆,就這樣突然的離開了自己。

“白衫。”白衫的身後傳來一個她熟悉的聲音,一隻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上,然後細心的替她挽起長髮。

白衫轉頭,看到了一臉關切的女人。

“別想了,白衫。”站在身後的女人,看了一眼電腦螢幕就知道白衫又在想那個人了。“你要好好的活著。”

“嗯。”白衫微微點頭,側頭看著著個將自己從哀號的地獄中拉出來的女人。

“我推你去花園裡走走吧?”女人臉上帶著愛憐,彎下腰在白衫耳邊低聲問道。

“好。”白衫依然順從的點頭。

“走吧。別想了。”

三年前的王燕沒有想到,她會在任務中看到自己在遊戲中熟悉的朋友,滿身是傷,脖頸處一片血肉模糊的白帆和那個被白帆護在身下的白衫。用力的掰開白帆的手,王豔將渾身是血的白衫從白帆的懷中拖了出來,看著痴痴愣愣的白衫,王豔沒有想到,那個自己記憶中張揚跋扈的白衫會是這樣的一副模樣。將白衫交給醫生護士,王豔又將白帆輕輕的抱了出來,悄無聲息的站到她身後的瑤子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後看到被她抱在懷中的女人也是一臉驚悚的表情。

“燕子,這是?”站在身邊的人手指都在顫抖。

“白帆。”王燕壓住心中的哀慟,低聲的說。

“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王燕的聲音也在顫抖,“她明明說是明天才來的。她明明說好了要我們去接她的。”

“怎麼會這樣?”

“走吧,先回去看看白衫。”懷抱著已經沒有了氣息的白帆,王燕扭頭看著依然痴痴愣愣的白衫。

王燕再見到白衫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後,她和瑤子同意了白衫父母的請求,離開了特警隊前往白衫那裡照顧白衫。也許是因為目睹了白帆的慘死,白衫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障礙,她總是不能接受白帆已經離開的現實,無可奈何之下,醫生只能給她使用鎮靜劑才能使得煩躁不安的她平靜下來。當王燕再看到白衫的時候,她幾乎沒認出來那個瘦骨如柴,孤零零的坐在病床上的女人。經過漫長的治療,白衫終於從白帆還沒有離開的妄想中走出來,但是她也因為嚴重的心理障礙而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王燕耐心的推著白衫在花園中漫步,白衫突然轉頭望著王燕問道:“燕子,你說,愛情到底是什麼?”

王燕抬頭望天,明媚的陽光從樹葉中灑落,她看了一眼站在花園門口對著自己和白衫微笑的瑤子,輕輕的咬了咬下唇,才帶著點篤定的說:“愛情啊,應該就是,毫不猶豫的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愛護,去保護,去守護自己心愛的那個人吧?”

“是這樣麼?”白衫若有所思,喃喃的低聲問自己。

“是的吧?”王燕有些不確定。

“聊什麼呢?”緩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