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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對白衫有些發直的目光。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白帆有些遲疑,伸手撫上臺燈的按鈕,卻沒有關掉檯燈。

“怎麼不關燈?”白衫問道。

“……”白帆轉頭看到白衫那微微泛著紅暈的臉頰,將自己的手收回了被窩裡。“暫時先不關了。”

“你還想看一會書麼?”側著身子,白衫有些不解。

“不,我今晚想做一點別的事情。”白帆伸手撫過白衫的雙眸,強迫她閉上雙眼,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湊上去,含住了白衫的雙唇。

感覺到自己的雙唇被一抹溫潤覆蓋,白衫有些詫異,但是隨著詫異之後便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狂喜,第一次白帆這樣深深的吻著自己,舌尖舔抵著自己的唇,撬開自己的牙,溫柔的掃過自己的口腔,與自己的舌尖緊緊的糾纏著。半響,有些憋氣的白帆這才抬頭,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撫摸著自己有些微腫的雙唇。白衫雙目眨也不眨的看著白帆泛著紅暈的臉,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那雙因為深吻而顯得格外紅豔的唇上拂過,而後又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在想什麼?”白帆看那張有些痴愣愣的臉,笑著問。

“在想,今晚的驚喜有點大了,我需要調整一下情緒。”白衫有些含糊的將落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含進了口中,細細的吮吸著。很多時候驚喜和驚嚇只在一線之間,如果第二天醒來的白衫知道昨晚白帆為什麼會這麼做,不知道她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驚喜麼?”白帆的笑容越發的濃郁,把被人含住的手指抽了出來,然後拍了拍白衫的臉不懷好意的說,“睡覺吧,別想太多。”

“什麼?這樣就完了?”白衫欲哭無淚,這算什麼事兒,自己還以為白帆會先調情然後再神馬神馬的,結果就一個溼吻就結束了?

沒好氣的瞥了自己的枕邊人一眼,白帆覺得白衫的注意力應該都集中在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上了吧?如果她但凡在工作上多一點耐心,在人際關係上多一些關注,就不會這樣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妄圖用打滾撒嬌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真的是成年人應該做的事情麼?暴力鎮壓了還在不依不饒的鬧騰的白衫,白帆看那個原來還在床上各種打滾的傢伙已經漸漸有了睡意,她卻很反常的失眠了。

第 11 章

帆一直都不是一個很有自信的人,這樣的自卑追溯根本也許確實來源於她的身世。白帆在懂事以後就很清楚自己和白衫的不同。這個世界很溫暖,但是也很殘酷。兩個年齡相差無幾的孩子,一起生活,一起玩耍,一起成長,但是因為身世有了不同的社會地位,即使白衫不在意,即使白衫一直希望白帆不在意,但是這又怎麼能夠真的說不在意就不在意的呢?白帆很感動白衫對自己的保護,從小到大,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低著頭,怯生生的伸手拽著自己姐姐衣服下襬的小孤女,而白衫則是那個手揮寶劍守護著自己的天使。這樣的保護隨著年齡的增長一直沒有改變過,從生活到遊戲,一直延續了下來。

也許很多人會覺得,讓一個奶媽去保護一個天機,是一個很扯的事情,可是白帆親身經歷了這樣的幸福。一個人全心全意的將你納入她的懷抱,你的眼裡,你的世界裡還會有別的存在麼?直到今天,白帆還是覺得,這個天下里最強力的便是奶媽。雖然那個奶媽脾氣不好,雖然那個奶媽小心眼,雖然那個奶媽衝動而且不講理。就像她的生活中只有白衫一樣,她在遊戲裡也只有白衫這個奶媽。即使白衫有很多事情要忙,即使白衫後來天天泡戰場,自己還是會默默追隨她的腳步,究竟是習慣還是一種變相的挽留白帆自己也分不清了。有時候,白帆會想,如果這個世界只有遊戲而沒有現實會多好?這樣白衫只是她的妻子,而自己只會是她的夫君,沒有人能將她們分開。可是白帆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遊戲只是遊戲,即使自己和白衫都是認真的,也永遠不會成為現實。手持天音風荷動的白衫和手持天國九州鎮的自己深情相擁,也不過只是水月鏡花,自己和白衫之間隔著血淋淋的現實,這個自己永遠無法跨越的現實。就算遊戲裡的好友都接受了自己和衫的愛情,可是,一旦轉移到了現實中,白帆覺得自己妄想的太多了。就像今晚自己和衫說的那樣,自己可以為衫付出一切,衫要什麼自己都可以給,但是自己卻永遠不敢奢求衫能夠為自己做到同樣的事情。衫總覺得自己愛的太卑微,總覺得她總是在追著自己跑,可是真相是什麼呢?前程遠大的衫,還有這個寄人籬下的自己,從來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如果問白帆她恨不恨自己的母親,她會回答,恨,非常恨。雖然母親給了她生命,甚至在生死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