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昏迷之前耳邊久久迴響這女孩的聲音:“臥槽,怎麼又暈了!”
等他回覆神智的時候,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四顧無人,從頭頂草堆漏下細細碎碎不大強烈的光線這足以令他看到周圍的環境,陳設過於簡單粗陋,而自己身下坐著的是一堆乾草。乾草上鋪蓋一張毯子,並不破舊,勉強能用,其餘的便是一張案几和瑣碎常見的雜物。
對於他這種在陸地跑慣的人來說,第一次在船上委實有些不習慣。好在風平浪靜,小舟也不至於搖搖晃晃,他也不會值得這樣事情考慮周全。
他一動,便牽扯到身上的傷口。他連眉頭都不皺,傷口被撕裂鮮血又冒了出來他,在白紗上盛開一朵朵妖豔的花。他低頭一瞥,自己身上的衣衫半褪,傷口包著白紗。可他並不怕疼,這都是被練出來的,就算不得已也必須習慣這刀劍上舔血隨時隨地都會一命嗚呼哉的狀況。
不過,他這一次到底是有多幸運?
“切,說暈就暈,這都躺了好幾天也不見得醒,都耽誤了行程。”
她煩躁異常,坐在船頭□□著玉足玩弄著平靜的江面。她踢起好大的一陣水花,冰涼清爽的感覺頓時解數了她煩躁的心。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卻惹得她回頭。
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幽蘭空谷、清新脫俗,那雙淺色的眼眸之中透著不一樣的光彩。
“是你救了我?”他半信半疑,她亦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獨自一人救起自己令他覺得匪夷所思,又聽到方才的一番話卻又不得不信。
她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回答:“是啊,不然你以為誰會救你?”
他眯眯眼,眼前的這位黃毛丫頭性格張揚,像是位沒有家教的野丫頭。這也不見怪了,亂世之中孤兒數不勝數,遇到這樣也不算稀奇。
只不過,這丫頭出口不凡,總有一天會招來禍端。
“接下來,你要去哪?”
他勾唇,他做出一個令自己也意想不到的決定。他並不介意花這點時間去陪伴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欠下的人情以這種方式回報也不存在什麼損失。
況且,之後就一拍兩散再無瓜葛,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互不相欠。
“我去哪裡管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