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之間早就習慣了肌膚相親,熟悉那將會帶來怎樣甘美的體驗,不過當糾纏之際那人將手探入股間時,私密之地被撫弄的感覺立刻就讓連江樓的眼神瞬間恢復了銳利與清明,他抓住那人的手腕,不容置疑地握緊,移開。
師映川看了一眼被對方緊扣的手腕,搖了搖頭,笑道:“果然還是不行。”不過他似乎對此並不如何在意,反而將腦袋枕在了對方的大腿上,道:“知道麼,我要做父親了。”
花淺眉懷孕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連江樓自然知道,但師映川這時看了他一眼,卻扯了扯嘴角,道:“不過,那其實並不是我的孩子……”
一語既出,石破天驚,即便是以連江樓萬事皆不在心的性子,也還是眼神微微一震,師映川抬手捉住他的一縷頭髮,哂道:“這種事情我不能跟別人說,也只能跟你講講了。”連江樓眉頭一動,開口道:“……你豈能容她至此。”師映川微合雙眼,低聲道:“若是旁人,自然不行,但偏偏那人……算了,不說了,反正這件事我也有錯,既然如此,也就將錯就錯罷了。”
有片刻的安靜,這時師映川卻坐起身來,用手撫摩著連江樓的胸膛:“我想問你一件事。”連江樓任他撫摩,只道:“何事。”師映川卻笑了一下,他摟住連江樓,輕啃著男子的鎖骨,說著:“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總是不肯把自己給我?以你我之間的感情,已經無所謂是不是身居人下,所以別隨便弄什麼放不下自尊這樣的騙小孩子的藉口來糊弄我,我要聽真話。”
連江樓沉默,半晌,突然開口道:“因為我不想讓你我之間糾纏更深。”師映川聞言,微微皺眉:“這話從何說起。”連江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那麼我可以告訴你,趙青主,談淨衣,乃至現在你面前的連江樓,三世……皆是半侍之體。”
這句話的力量之大,遠勝於宗師全力一擊,師映川登時心頭大震,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連江樓,彷彿呆住了,許久之後,突然間就爆發出一陣淋漓盡致的大笑,他緊攥住連江樓的肩頭,狂笑不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你和我一樣是半侍……你,你是因為不肯有了我的孩子,所以才從來不答應將自己交給我……原來如此……竟然是這樣!”
師映川突然捧腹大笑,他笑得厲害,簡直快笑出眼淚,漸漸的,笑聲愈低,他才邊笑邊道:“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就想明白了很多事……當初你還是趙青主時,雖然將自己給了我,但卻並非我每次求歡都能得到允許,有時我即便一味懇求,你也堅決拒絕,現在想來,我每次被拒的時候,大概就是你每月相對容易受孕的那段時期罷,所以你才不肯答應,可對?即使偶爾有幾次你拗不過,勉強讓我碰你,但也不許我在裡面出精,就是怕因此有孕,是不是?”
連江樓不置可否,在師映川看來,這就是預設了,師映川笑著閉上眼,突然,他赤色雙眸睜開來,定定望著連江樓,彷彿想要從中挖出什麼塵封已久的往事,此刻他的思維活動比起平時要快上太多,一些從前被忽略的東西就此串聯起來,漸漸被集合成一個模糊的真相,良久,他忽然一哂,既而深深吸了一口氣,啞聲道:“在趙青主那時,你是怕你我之間有了斬不開的羈絆,若是你一旦有了孩子,日後只怕難以順利達到你太上忘情大圓滿之境,呵呵……”
說到此處,師映川卻突然頓住,接著一雙長眉微不可察地擰起,紅如鮮血的眼睛輕眯了起來,閃過一道精芒,他凝視著面前這個英俊的男人,嘴角緊繃起來,但很快又放鬆,忽然露出了一絲微笑,只見他徐徐抓緊了對方的手,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還記得當年那個夏天麼,那天我出宮打獵,等到傍晚回來,卻發現你精神萎靡,氣血虛浮,整個人懨懨不振,我問你是怎麼回事,你只說是練功時不慎出了岔子,雖然那會兒我覺得你的症狀不大像是練功出現問題,但我當時深愛你,怎會有半點懷疑你的話,自然信以為真,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對你百般細心照顧,然而現在想來,當時種種跡象,哪裡是什麼練功不慎,分明是婦人流胎之後的樣子!畢竟你平時再如何小心,總也會有意外,我想,當時你應該是不慎有了身孕,然後趁我不在,偷偷打掉了腹中的骨肉,我說的可對?”
師映川一席話咄咄逼人,然而條理清楚,思路分明,哪裡有半點含糊,此時他神色寧定地看著連江樓,臉上的表情無比平靜,眼瞳深處卻隱藏著難以看穿的淡淡心痛,面對著這樣的目光,連江樓黑眸微頓,沉沉不語,片刻之後,卻將視線轉向別處,他坐在原地,臉上泛起複雜莫名的神色,淡然道:“……不錯,事實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