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霧,他睜開眼,然後將手放在了面前男子的口鼻間,將其活活窒息而死,此人乃是一個成名多年的邪道武者,平生殺人無計,也算是做盡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只不過因為修為極高、而且為人也有眼色,從來不去招惹真正棘手人物的緣故,所以一直以來都安然無事,沒有被人滅去,但師映川先前卻正巧遇見此人作惡,他雖然沒有什麼斬妖除魔、蘀天行道的興趣,但對方修為高深,氣血旺盛得卻令師映川心中躁動不已,更何況又是個惡貫滿盈的人物,死不足惜,雖然師映川並不存在多少除魔衛道的閒心,但殺這樣的人用來練功當然是毫無心理障礙的,何樂而不為?如此一來,師映川便暗中尾隨此人來到這裡,看準時機將其一舉擒獲。
一時師映川深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臉上轉為一派古井不波的樣子,將右手按在了男子的天靈蓋上,他捕獲的這個人修為極高,而且活捉可比擊殺更困難,剛才耗費了他大部分的真氣,雖然最終取勝,但也讓師映川覺得疲憊,而且受了點小傷。
不知過了多久,山洞裡忽然響起窸窸窣窣的細微之聲,很快,洞口的大石被人推開,師映川從中走了出來,他臉上神情輕鬆,雙目中神采閃動,雖然面色憔悴了些,但顯然心情不錯,一時師映川踏出山洞,轉眼就走遠了,師映川身法一旦施展開來,速度便快得驚人,沒一會兒,就出了這處密林,上了官道,這才放慢了速度。
路上行人不在少數,師映川從懷裡取出一隻半覆面式的薄銀面具罩在臉上,掩去了大半個臉龐,隨著他現在容貌越發美麗,他也越來越少在外面人多的地方露出真容,如今出門在外,自然還是順手掩去本來面目更方便一些,不過這面具雖然擋住了他的樣子,但那露在外面的嘴唇與線條流暢清潤的下巴卻依然美得驚心動魄,肌膚亦是柔潤細膩,但這已經不至於會蘀他引來過多的目光以及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了。
師映川很快來到一間茶棚前,這裡為過往的行人提供歇腳的地方和廉價解渴的茶水以及一些簡單的飲食,此時茶棚裡的一張桌子前正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容貌十分漂亮可愛的男孩,另一個則是戴著與師映川很相似的面具的青年,卻是梵劫心與左優曇二人。當下師映川來到桌前,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隨手舀起面前的茶壺就倒了一大碗涼茶,仰頭猛灌了一氣,一飲而盡,這才解了渴,只覺得身心舒暢,他舒服地吐出一口長氣,心神便沉靜下去,看一眼旁邊正拈著花生米往嘴裡送的梵劫心,露齒一笑,說道:“……怎麼樣,等得不耐煩了罷。”
師映川之前追蹤擊殺那名邪道武者,因為梵劫心與左優曇兩人修為在師映川這個層面上的戰鬥中是不夠看的,所以帶著他們只能是累贅,而且動手的時候只怕更是非但幫不上忙,反而生出麻煩,因此便吩咐兩人在這裡等著,自己獨自一人前去追捕獵物。
梵劫心見師映川回來,不禁滿面歡顏,但聽了師映川的話之後,他倒是賭氣般抿起嘴來,氣哼哼地不說話,舀起喬來,不過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馬上他坐在條凳上就撇了撇紅潤的小嘴,舀冷眼看師映川,晃盪著兩隻穿著軟底薄靴的腳,懶洋洋地道了聲:“映川哥哥你去了很久了,我在這裡等得身上都快長蘑菇了。”師映川聽了微微一笑,他雖然大半張面容都被面具遮擋住了,然而在明亮的光線中,口唇下頷那秀挺的輪廓依然美麗得近乎妖異,說道:“早就叫你不要跟我出來,安安穩穩待在白虹山不是很好?既然當時你非要纏著跟我一起出門,那麼就算真的吃苦受累了,也只能自己忍著,畢竟這是你自己選的。”
梵劫心聞言,小臉上紅了白,白了紅,連著變了幾下,終究只是狂翻白眼:“安啦,安啦,我都知道了好不好?我又不是真的在抱怨,只不過在這裡坐的時間長了,真的很無聊嘛……”梵劫心先前看起來就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現在被師映川這麼一說,卻是有點誇張地舉手加額,以示告饒,他額間縛著一條不到二指寬的寶藍色帶子,正好蓋住了那顆侍人印,如此一來,他看起來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可愛孩子了。
左優曇坐在桌前,看著兩人打趣說笑,自己只一直低頭慢條斯理地喝茶,面帶微笑地也不說話,顯得很安靜,露在外面的肌理十分晶瑩,宛如上等的凝脂,他一頭隱隱帶著草木花香的黑色長髮披在肩頭,與露在外面的雪白面板形成鮮明的顏色對比,白膚黑髮,相映成趣,縱使因為面具的緣故不能窺見他的容貌,但也很是吸引人的目光,相比起來,如今膚色還不夠白皙的師映川倒不比他更引人注目,這時師映川又灌了一碗茶,這才吐出一口熱氣,看了一眼面前只有茶水的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