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第 39 章
出去辦完事回來的賀秋剛進門,就見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小男生,一臉滄桑地坐在桌子上,往廚房看了一眼,厲封在做飯,邊上還站著一個人,一個他不覺得意外卻也驚得心臟一麻的人。
往那小孩對面一坐,眼睛都是腫的。不明所以地怔了怔,高聲喊:“厲封,我餓了。”
厲封探出頭來,回了一句,“賀秋,你回來了啊!菜快好了。那是我弟弟。你叫他行衍就好。”
賀秋不是多嘴的人,嗯了一聲,沒問。接著,廚房裡傳來一陣交談聲。
嶽銘章半靠在邊上看厲封準備中飯,狀似無意地問起,“剛才的那個女人,是誰?”
厲封專注地看著鍋裡的菜,半晌才說:“姑姑,你小時候,她在你家當過一陣子保姆。”嶽銘章一愣,點到即止不再多說什麼,他聽得出來,厲封不想多談。
方行衍打起精神來,主動跟賀秋說起了話,除開聲音還有一些沙啞,已經看不出什麼。
他本來就是個能說會道的孩子,又聰穎敏捷,賀秋比他大幾歲,但還是很快就和他聊在了一起。
厲封偷眼看了一陣,放下心來。
家裡的餐廳不大,卓揚還在時他們就不怎麼在一起吃飯。這下子多出兩個人來,頓時侷促了好些,厲封為難地頓了頓,去取了陽臺上空著的一把椅子,放在嶽銘章的身邊,自己坐了上去。不小心對上嶽銘章專注的眼睛,臉一紅,接下來便有些心不在焉。
賀秋古怪地打量跟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的嶽銘章,西裝革履,氣勢非凡,英挺地坐在這種寒磣的地方,令人不自覺得想看上兩眼。
嶽銘章狀似無意地看了他一眼,像是突然認出他來手指停頓了一下,隨口說道:“沒想到,還能在這兒遇到賀家公子。”
賀秋瞪向他,完全沒有多想,只覺得震驚不已。
嶽銘章看到厲封的視線也掃了過來,微怔了一下才說:“賀穆遠雖跟我不算同行,駐地隔得也遠,但他找得你天翻地覆,這事眾所周知,也算是有目共睹。”
賀秋神色一暗,苦笑著說:“那是五年前吧。現在他……”
嶽銘章卻平淡地打斷他,說:“是嗎,我只知他匆匆取消了婚禮,放下工作到處在找他的侄子。”
賀秋的手狠狠一滯,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半晌苦澀地搖了搖頭,說:“那也不可能是為了我。”厲封應該是在座唯一一個清楚真相的人,他看得不是滋味,猛然想起什麼特意看了方行衍一眼。
聰明的方行衍一僵,故作鎮定地放下碗,拋下句吃飽了,先一步回了房。厲封又放心了。
嶽銘章不再多言,吃完了飯,看了厲封一眼,往外走,厲封看了看賀秋的臉色,不放心地說了一些什麼才追了出去。送他到公司後,猶豫了一下,問:“你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嶽銘章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叔侄雖長得很像,但賀秋不是賀穆遠的親侄子,關於這一點,我想他並不知內情。”說完後,疑問地看著他,“怎麼了?”
厲封搖了搖頭,旁人的事,他一個外人不可多說什麼,嶽銘章沒有勉強他,之後便離開了。
只是沒過幾天,賀穆遠就找到了厲封的家,賀秋正好獨自在家,兩人一席談話,賀穆遠不知得何人指點,說了真實想法,賀秋大哭一場,朝著他撲上去,兩個相愛的人乾柴烈火地進了房。
臨時回來的厲封始料未及,一開門,石頭一樣僵在地上。
沒過多久,賀秋便跟著賀穆遠走了,臨走時那臉色跟豬肝似的和厲封兩兩對望。半晌冷冷地丟下了句沒好氣的,“你,你,你不是說要很晚才回來嗎!”
當晚上回來,陰陽怪氣地編排了些嶽銘章在外面流傳的是是非非,一陣面目扭曲的咬牙切齒,狠狠拍了一把桌子。然後輕聲告訴厲封,他要回S省了,這次,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厲封意外了一瞬,沒說什麼,默不作聲地給他收拾東西,半晌看到他難過的表情,愣了愣才笑著說:“我一直都知道,你總有一天要回去。祝福你。”看了一眼掛著一臉無可奈何寵溺表情的,在給他搬東西的賀穆遠。
跟賀秋比起來,他實在大了太多歲,也難怪。
賀秋看了一眼賀穆遠,心裡忍不住飛揚起來,舉手投足間都是蓬勃的熱氣,他的身還處在寒冷的冬天,心卻已經是春天。拉了一把厲封的手,鼓起勇氣問。
“那麼你呢?你對嶽銘章,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