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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哥發燒你不要留太久。”

安悅放下臉,點了點頭,沒有再笑,安靜地坐在嶽銘章的身邊,握著他的手指腹一點一點地摩挲,嘴唇抖了抖最終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 章

“爸爸,就是這個人,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永遠在一起。”墓碑前的青年嘴角露出一個安詳的笑容,似乎人生所有的幸福都傾注在了這一笑裡,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高大的青年,只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那個微笑的男人,眼眸中有深情,他想張口問,你的笑,在想什麼。

在一起,在一起,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在一起……

嶽銘章急喘驚愕地從昏黃的墓地中脫身而出,他緊緊捏著手裡的被子一言不發,靜謐的房間內透著一股難忍的壓抑。最後,他悶悶笑了出來,一聲,兩聲,笑到無聲而止,雙眸如死水般看著被月光壓下的自己的影子。原來在內心的最深處,他以為他早就放下的人。

是他不敢求的奢妄。

愛這個字,在那樣衝動地對待過十八歲的厲封之後,讓他如此難過。

日日夜夜,已過十年……

嶽維淵笨拙地推著輪椅跑出來,他小心翼翼地拍著門,語氣透著擔憂,“哥,我聽見你房裡有聲音,怎麼了?我可以進來嗎?”

結果很意外,他遭到了強硬的拒絕。已經冷靜下來的嶽銘章他的聲音嘶啞中透著淡淡的疲憊,僅隔著一道門,但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無聲地擋住了自己的雙眼,“維淵,我想靜一靜。”

嶽維淵的嘴開合數次,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他走後房外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房裡再沒有傳出任何聲響。

第二天一早,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嶽維淵無頭蒼蠅似地在他大哥的門外轉悠了半天,越等越心急,最後壯著膽子狠狠一推,門沒有關嚴,一推就開了進去,擊到牆發出一聲鈍響。

嶽維淵失落地嘆了一口氣,看著那張空蕩蕩的床心裡很不是滋味。

大哥究竟怎麼了?他從來都一無所知。

到了晚上忙碌回來的嶽銘章看見百無聊賴的嶽維淵身形頓了頓,他的表情似乎有些驚訝,走過去推著嶽維淵的輪椅,自言自語般說道:“大哥最近狀態不好,是忘了給你去請護工了。”

嶽維淵昨晚沒睡好,無精打采地嗯了一聲,欲言又止地抬起頭,看到他哥蒼白的臉……

“怎麼了?”察覺到他視線的嶽銘章停下來,微微低下頭。

嶽維淵笑著搖搖頭,“沒什麼。你身體好點了嗎,還發燒嗎?我早上起來的時候……”苦笑了一下,無可奈何,“你已經去公司了。”

嶽銘章嗯了一聲,似乎想告訴他什麼,表情幾乎帶著一種不自然的彆扭。

只可惜,兩兄弟的談話已經結束了。

這天一大早,厲封睜開死死閉緊的雙眼,慌忙按掉了吵鬧不休的鬧鐘,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身子繃得筆直,恨不得撞破天花板,兩件衣服一起往下套,撿起床角的褲子跳著腳就穿了上去。

彎腰從木櫃子裡拿出一隻頭盔那麼大的鍋子,竟然是歪的,把昨晚的剩飯倒了進去,又加了些水,開啟門架在了陽臺的炭爐上溫著。

隨後風一樣刮進衛生間洗漱,動作太快,牙齦被勾出了點血。

整理完,粥剛好熱了,他拔掉插頭,又去廚房拿了一隻大號的湯碗出來。

粥倒好以後,騰騰得直往上冒熱氣,厲封苦了臉,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再睡過頭,撅著嘴吹了幾口,突然靈光一閃,他咚咚兩步,身形晃了晃拿過來一個電吹風,邊舉著邊呼呼三口兩口吃了起來,跑到公交站,正好趕上了去往裡森中學的首班車。

再坐一個半小時就可以到了。

車上很空只有三個乘客,厲封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時不時看幾眼時間,手機響起便立即接了起來。

那邊慣例交待了幾句,始終對他不放心的樣子,聽見公交車報站確定他快到了這才撂了電話。

窩窩囊囊地下了車,學生們陸陸續續地來了,路過厲封身邊時偶爾也朝他看幾眼。

進了保安室,扣了身份證,厲封很快就找到了大寶值日的地方,偌大的校園,看起來嚴謹而富麗,靠近體育館的位置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在幹活了,掃地的掃地,裝落葉的裝落葉,倒也幹得有模有樣。

大寶老三老四地靠在一棵瘦高的冷杉樹下,時不時看幾眼五十米開外他自己負責的老廁所,眼中兇光乍現,似乎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