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經確認了郝立是兩天前就死了,這也扯不到我頭上,只能封鎖訊息,避免人心惶惶。
我還特地讓高個子警官去查檢視賓館前臺的固定電話,但是前臺的小妞說她一整晚都在那裡,根本沒聽到什麼鈴聲響。高個子警官聽話地去查了,但是什麼也沒查到,回到車上來看我的眼神就有點怪異,我知道他肯定覺得要麼是我在惡作劇,要麼就是我有妄想症了,我懶得解釋,他也沒再問。
我坐在警車上,一路回了A市,警車停在警察局門口就把我放下來了,高個子警官示意我愛哪兒哪兒待著去。我十分無奈,被他們帶上車的時候連東西都沒有收拾,手機都沒有帶,現在讓我上哪兒打車回去?
一輛車飛過來,小紅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從上面下來,遞過一個包,對我說:“你的東西。”
我十分感激她,剛想問她能不能載我一程,就見她飛馳而去,半開的車窗裡,她似乎在打電話,神情很古怪。
我已經看不見了,她的車子飛馳而去,已經距離我很遠了。
我正捏著錢包,等了會兒綠燈,準備走上人行道的時候,後面有個人對我說:“我來接你了。”
我一轉頭,陽光正刺眼,兩邊車流被紅燈暫停在原地,中間白黑相間的橫條格上的水窪反著光,昨天那個白襯衣他站在馬路邊,朝我走過來。
本來應該是電影裡慢動作柔和浪漫的場景的,畢竟他長得很帥,但是他頭上綁的那個襯衣角做成的繃帶實在很違和,掉下一個角,遮住了半隻眼睛,像個獨眼龍似的。
我很不客氣地直接笑了出來。
他拉著我走到警察局對面,我不太好意思地掙脫了他的手,他扯了扯掛在眼前的飄蕩著的襯衣上的幾根細絲,表情有點奇怪地問道:“笑什麼?”
我笑著幫他扯掉這幾根細絲,一扯,襯衣就散了大半,然後我從包裡拿出上山前準備好的備用繃帶,替他解開襯衣,發現傷口幾乎已經沒有了,但我還是給他額頭塗了點藥,然後用繃帶纏上,這樣看起來就順眼多了。
他摸了摸頭,傻不拉幾地往我肩上蹭了蹭,簡直不要太熟練。我驚了一秒,反應過來就瞬間往後平移十公分。
他笑容斂了起來,看著我。
我問:“昨天晚上我怎麼莫名其妙地就回自己房間了呢?你上哪兒去了?”
他沒有回答我第二個問題,只說:“你睡得沉,我就把你抱回去了。”
我自動忽視了這個“抱”字,然後問:“你也是剛從警察局被盤問放出來的嗎?”
他上前了一步,與我站得很近後,才稍稍點了點頭,額前的幾根頭髮就戳到我眼睛裡。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湊這麼近,他比我略高一點,總感覺我說話的時候氣息就吐到他白皙的脖子那裡,這令我挺不自在,於是我再次稍微後退了點,說:“你有沒有講昨晚那發生的詭異事情?”
他搖頭。
我拍了拍胸口,說:“沒講就好,不會有人信的,說出去別人都以為咱倆是神經病,不想被關進神經病醫院就三緘其口吧,只要我倆知道就好了。”
他好像被我說的話取悅了,眉開眼笑的。
我心想,這孩子,不會被嚇傻了吧,真令人蛋疼。他好像還要繼續跟著我,我問他要不要我送他回去,他又不說話,腐妹子可能管這個叫呆萌,我卻覺得簡直愁死個人!最後我好不容易把他給甩掉了。
我滿身疲憊地回到租住的房子裡,卻迎來了一個十分意外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我真的是十分疲憊,這些天先是被易長山折騰,然後好不容易趁著有時間出去爬山散散心,又出了這麼個么蛾子,今天還去警局門口打了個轉兒,我覺得我需要回去洗個澡,好好除除晦氣。
我太累了,以至於經過小區門口的時候,門衛大叔喊我我都沒聽見,那隻黑貓依然在底下轉悠,老婆婆窩在黑漆漆的小賣店裡,一切都十分正常,這就突出了接下來的事情的十分不正常。
我用鑰匙轉開門,進去後脫鞋,我這屋子的防盜門後面是一個長約兩米的走廊,走廊上面有一個大鞋櫃,然後轉角就是廚房。
我剛穿上拖鞋,還沒直起腰呢,就見一大活人湊到我眼皮底下,把我嚇一大跳!
“你回來了。”他笑意盈盈地看著我,手中的盤子裡有一條煎糊了的魚。
我:“……”
我大吼道:“你怎麼進來的?易長山呢!易長山死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