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殿外,看他們身上的露水,怕是四更鼓便來了。
群臣多年不見的前太子,如今見到了,卻沒人趕上去打招呼。眾人也是心下忐忑,生怕這位記憶打小就好的爺,當著諸位大人與自己打招呼。若那樣,只一句話,這個政治前程怕是就沒了。
如今,怕是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這般想,那些大臣今日看到人,都齊齊的繞了很遠的道兒去殿上。都沒敢走當間,他們一邊走,他們還一邊議論著:
“今兒奇了,他不是不愛出來嗎?今兒怎麼就舍了臉了?”
“不捨不成啊,安吉侯府可是人家舅舅家呢,不來那不是不像話嗎!”
“也是,濟北王來了,那沒錯兒,該來!可咱兩位皇子湊什麼熱鬧?”
“誰知道呢,那不是都在一起讀書嗎,師傅也都是同一群,怕是有了一些感情的,不來不好!再不然,那不是吾主常帶他們去寺院,怕是這慈悲勁兒……如今他們也學會了?哎,一個爺清修就罷了,兩代爺一起清修……哎……”
“禁言,禁言,噓……你沒看到嗎,今兒胡寂老大人也來了,少說幾句吧!”
“呦,這老爺子來了,他都致仕了,怎麼還來?”
“誰知道呢,人家是兩朝太傅,想來就來,難不成還跟你報告,你管的多,怕是今上一日不立儲君,他就捨不得回老家的,咱們算那路家雀,也管不得這些大事兒,老實兒的趕緊去,今兒都少說幾句吧!”
當今天承帝趙淳潤是個古怪人,他的古怪何止吃齋唸佛,他不進後宮,不立太子,自己養家,這位皇上每天除了處理朝政,就是閉關修行,在大臣門的眼裡,這樣的皇帝何止古怪,他簡直就是偏執了。皇帝太難接近有時候卻也不是好事兒。
這人吧,就必須有點缺點,有點愛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