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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子。

“不過一兩次,沒有這般嚴重吧。”衛瑄看著裴言面上嚴肅的神情,深覺老師是過於擔心了。他的身體向來不錯,就算長時間熬夜也未有任何事情。

裴言見衛瑄並未將他的話聽進心中,沉沉嘆了口氣。

“老師,我現在就休息好嗎。”衛瑄聽著裴言的嘆息聲,心間有些梗塞,忙放下了手中硃筆。

“瑄兒孕期中毒,身體大受損傷,而產後不足一月便奔波操勞,我擔心瑄兒的身體會留下病根。”裴言看著衛瑄略略蒼白的面頰,縱然現在衛瑄的身體未有一絲異樣,待他年長十餘歲,怕是無法醫治了。

“有老師陪在我身邊,我絕不會如父皇那般的,”衛瑄側身靠在裴言肩邊,“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愛惜身體。”

而父皇痛失愛人,怕是早已心念俱灰,藥石無醫了。

第 99 章

第98章

烈日炎炎,濃烈的陽光照耀在嫩綠的枝葉上,葉片紛紛蜷曲低下了,路面上坑坑窪窪,佈滿了小石子。

幾位身著赤色朝服腰佩長劍的官吏走在穿囚服的二人身邊。宋靳微微眯起眼睛,向前邁了一步,豆大的汗水從光潔額頭上緩緩滴下,劍眉下的一雙眼睛異常深邃堅定,淡紅的雙唇早已乾澀開裂,隱約露出一絲血痕。

高高束起的髮絲久經長路奔波早已散落下來,亂糟糟的披在肩頭,烏髮間夾著一絲絲銀髮,分外刺眼。寬大的囚服披在身上,染滿了汙跡,只依稀看得清偌大的囚字。

宋靳微抬右手擋在夫人面前似想為她遮去一絲濃烈的陽光,左手穩穩扶在夫人纖細的腰間。□□的肌膚被暴曬已有些刺痛,但一路走下來,早麻木失去了知覺。

夫人靠在宋靳懷中,面白如紙,氣息微弱,細長的黛眉緊緊蹙起,眼角處佈滿了細細的皺紋,高高盤起的秀髮黑白摻半。

精緻的眉眼依稀可看出當年的幾分絕色,然隨著多年的病重臥床,早已瘦弱的只剩下一副骨架,光澤的肌膚愈加暗沉無色。

夫人異常艱難的邁出一步,衣袖下的指尖用力握緊衣衫,她看著遠處茫茫無盡頭的大路,眼中有一絲絕望,膝蓋微屈身體緩緩向一側倒去。

“夫人。”宋靳停下腳步看著夫人消瘦慘白的面容,異常心憂。

“我走不動了,老爺您走吧。”夫人抬起纖指按住胸口,劇烈的病痛侵襲著瘦弱的身體。

“夫人,在堅持一會我們很快就到了。”宋靳握緊夫人微冷的指尖,然他心知漫漫長路只是開始,以後他們還要走上一月餘,但以夫人的身體又如何支撐得住。

夫人微微搖頭,神色愈加暗淡,她心知自己的身體怕是不行了,根本就熬不到那一日,若在繼續走下去恐會拖累老爺。

“我背夫人走。”宋靳俯身站在夫人面前,但肩上纖細的小臂卻無力的滑落下去,他忙抱起了夫人,懷中的分量輕得異常,似若薄紙一般。

“老爺,不要管我。”夫人微張淡白無色的唇邊,勉強吐出幾個字,聲音異常微弱。

“我絕不會扔下夫人一人的。”宋靳眼中有一絲堅毅,他們曾許下重誓相伴一生,成親未有幾年夫人便身染惡疾,二十餘年來他對夫人不離不棄,未曾有過一分拋棄的念頭,如今怎會獨自離開。他就算一路揹著夫人,也要同夫人一起走到邊疆。

“我們休息一會再走,夫人好好歇歇吧。”宋靳側身哀求的看著一旁的侍衛,侍衛微微點了點頭,他緩緩坐在地上,擁著夫人靠在他懷中。

宋靳看著夫人面容上的一絲痛苦,心間溢滿了愧疚,若不是因他觸怒帝上,夫人又何苦拖著重病之軀陪他一起受苦。

宋靳見夫人看向自己的雙眸,勉強笑了笑,溫聲道,“一會我背夫人走,待到了前面的驛站,我就去請大夫為夫人醫病。”

夫人微張雙唇乾澀的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身患惡疾,早就無藥可醫了,然老爺卻不曾放棄過她,多年如一日的照料重病在床上的她。她享受了二十餘年的溫暖已經知足了,若離開不會有任何遺憾,然她唯一愧對於老爺的便是未留下子嗣。

“老爺,對不起。”夫人看著宋靳英俊的眉眼,眼中有一絲不捨,她微抬指尖想輕撫宋靳的面頰,卻重重滑了下去。

“夫人有何對不起我的,是我對不起夫人才是。”宋靳握住掌下異常消瘦的指節,眼底有一絲深深的愧疚,夫人本是官宦小姐卻下嫁於他這個鄉下人,成婚多年未曾讓夫人享樂過一天,而年老時卻讓夫人備受折磨。

夫人搖搖